而是吩咐道:“靜蕪院掃干凈了便去打掃一番槿院吧,我許久未住怕是里面落了不少灰。”
錦衣謙卑的應著:“奴婢遵命。”
“起來吧。”
蘇漠說完不再去管錦衣,她直接越過錦衣向靜蕪院內走去。
來到院內,首先映入蘇漠眼簾的是林惜的臥房;臥房的左右兩邊,則是伺候林惜的貼身丫鬟歇息的耳房。
最左邊的矮屋是林惜的小廚房;最右邊則是一間空蕩蕩的屋子;許多年不曾打開過了,因此門上的鎖都生了銹。
蘇漠這一眼看去,若是有什么地方能藏住秘密;除去她娘的臥房,便只有那間一直不曾打開過的空屋子。
眼下院中還有錦衣這個閑雜人等在。
蘇漠不好直接去查那個落鎖的房間。
只得先進了林惜的臥房。
因為林惜經常吃藥,所以她的房間里常年都有一股非常的濃郁的藥味;以前蘇漠到未懷疑這藥味有什么異常。
如今去了一趟萬物谷回來,她第一次對這林惜這屋子里的濃郁的藥味生了疑。
她娘的身子確實需要用藥物時常調理,但調理了這么多年卻是一點起色也沒有。
既沒好轉也沒惡化,怎么想都有些許的奇怪。
不知怎得,竟讓她想到了孟淑蘭。
蘭姨當初也因為多次生子虧空了身子。
她的狀態與她娘的狀態相比,卻有很大的區別。
雖然蘭姨有青叔這個醫圣陪在身邊精心調理;但她的狀態依舊比她娘差上很多。
畏寒,心悸這些癥狀一直伴隨著她。
蘇漠這時想到這些,倒不是覺得董仁青的醫術有什么問題。
她雖然沒有成婚,也明白生孩子這件事兒,于女人而言本就是極為傷身體的事兒。
一旦傷及根本,根本無從補救;就算是精心調理也會有病根留下。
真正讓蘇漠覺得可疑的是她娘調理多年,身子骨的卻一直保持在同一個水平上。
既沒有見好,也沒惡化;這不是很奇怪么?這世上哪有這樣能數十年如一日穩定病情的方子。
以前蘇漠忽視了這一點,如今細想起來,她么回憶都覺得林惜有時候的舉止非常的異常。
最突兀的便是在小璃兒幼時對她的冷漠姿態。
以前的蘇漠以為是因為小璃兒害她娘傷了身子,所以小璃兒剛出生時她娘遷怒了小璃兒,才對她冷漠。
現如今想來,她爹和娘那般相愛。
娘又怎會因為自己虧了身子,而忍心遷怒自己和心愛男人生下的孩子呢?
錦衣打掃完靜蕪院的院子,發現蘇漠竟站在林惜房門門口發呆。
正欲上前稟明告退;轉念一想,大小姐現在似乎正想著什么要緊的事兒。
她還是不要叨擾為妙,然該有的禮節不能廢。
錦衣對著蘇漠的背影拱手作揖,低聲道了一句:“奴婢告退。”
本該陷入深思的蘇漠,卻在這時回過神來。
“下去吧。”
錦衣嚇了一跳,好在經歷過大場面;她很快便穩住了自己心緒,拿起笤帚恭敬的離開了靜蕪院。
錦衣走后,蘇漠這才正式在林惜的房間內摸索起來。
方才蘇漠在生疑的間隙,有個有些荒誕的想法出現在了蘇漠的腦子里。
在她爹娘的婚書上給她留下‘蕪’字的人,會不會是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