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搖下車窗,望著外面的中年男人,這不是榮昌影視的臺長王世均嗎?“王臺長有何貴干?”
“金助理,能否借一步說話?”
金元點頭,把他帶到了附近的茶餐廳。
兩人點了下午茶,王世均也歇過來了,壓低聲音跟金元說,“涼家老夫人讓人去找我,讓我把這個播出來。”
他打開包包,從里面掏出一份稿子,雙手放在金元面前。
金元拿起稿子一目十行瀏覽完,手微微顫抖,老夫人瘋了吧,居然讓王世均報道先生不久于人世。
都怪金銅那個編花籃的,“王臺長的意思是……”
“嗐,我當然是聽老板的,這么久老板也沒找我談話,我這一直提心吊膽的,又摸到了這個燙手山芋就來找您了,老板是不是對我有什么看法?”
“沒有,老板最近在休養,都是沈總主事,你也知道的,馬上就要準備百年慶了,沈總她很忙。
可能是忘了,回頭我跟她提提。”
“那有勞金助理了。”王世均從包里掏出一個紅包,放在桌子上推到金元面前。
金元沒有拒絕,裝進了自己的包里,“咱是一家人,以后不必這樣。”
“是是是!”王世均欣然點頭,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金助理現場寫了一封稿子,交給王世均,“老夫人交代的事情還是要辦的,你說是吧。”
“您說得對!”王世均小心翼翼的收起稿子。
金助理告辭,提著包包離開。
王世均站起來相送,態度十分恭敬。
金元雖然只是個助理,但他是老板的特別助理,現在沈總主持日常工作,他又是沈總的助理,能夠直接接觸到最高層的人,不能怠慢。
金元回到別墅,把那份稿子遞給沈初念,“王世均給我的。”
他的視線落在沈初念新鮮出爐的光頭上,嘴角直抽抽,這祖宗又放飛自我了。
沈初念看完,覺得燙手。
老夫人已經陷入最后的瘋狂,拿根繡花針都能當成棒槌。
“我換了個稿子,王世均給了我這個。”金元把紅包拿出來上交。
沈初念推回去,“自己留著買糖吃吧,我總擔心百年慶要出事兒,讓人去檢查了一下現場,她沒有發現什么,現在你歸位了,抽時間去看看。
現在咱們談談那兩個電視臺的規劃,我是這么想的……”
金元把紅包收起來,拿出本本一邊聽沈初念說話一邊做筆記。
涼以謙就坐在旁邊,自己跟自己下棋。
沈初念有時間就陪他,沒時間他就自己玩,是個無憂無慮的游戲少年。
金元眼角余光掃到涼以謙暗嘆,這是先生最輕松的日子了吧。
以前公司的事情放手了,暗黑系的事情還是他在掌舵,現在自動移交到了曲醫生手里。
這些年他很累,休息休息也好。
沈初念跟金元聊完,時間已經來到兩個小時后。
金元的筆記本記得密密麻麻的,對沈初念的崇拜到了新的高度。
沈初念去做飯,帶走了涼以謙。
他回到金喜給他安排的房間,消化沈初念的戰略理念。
沈初念已經把跟兩個臺長談的事情交給了他,畢竟他以前干過一次也算駕輕就熟,他得好好理解,并且形成自己的體系。
金元感覺到身后的視線,回頭看到一張大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