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國公大人,少爺已無大礙,只是這周身的傷需好好調理。”醫官開了幾貼藥便退下了。
“蘄兒小心。”房中傳來低吟,這幾日凌兒總是喊著這個名字,定與那日的那個女孩有關,若不是那女孩的父親及時救治,恐怕凌兒命在旦夕。
“風伯,官坊辦的如何了?”公子獨坐荷花池邊,呷了一口清茶,閉目凝神。
“已經快完工了,正在民間招募了。”
“好,那隨我同去看看。”
“諾。”拜梧風手一揮,世子貼身內監默默退下去安排。
“此一舉若是能替父皇分憂,自是好的。”
“殿下仁德,民心必定會依附,此舉兩全。”
公子笑而不答。
紅錦將牌匾裝飾了一番,鎏金大字,熠熠生輝,不僅是龐郡的百姓,以及周邊遇難的百姓們,紛紛在門口登記上了,并給予每人些許米糧食來溫飽當下,至于住處,公子讓人將郊外幾座破廟拆除,增加了新的居民區,流民數量大大減少,成效明顯。
消息傳至永都,夏侯華青甚是歡喜,各種封賞,當朝大臣們也是對此贊不絕口。
“廢物!這群廢物!本宮養你們干什么!”
“娘娘息怒,息怒。奴才們這就退下。”一身著紫衣內監服的小內監慌張的招呼眾奴才,婢子從長清宮退去。
坐上的嬌艷女子,宮衣錦繡發飾琳瑯,滿臉怒火,
“快去將三皇子給本宮傳來。”
“是。”近身宮女阿訊退下。
徐貴妃的父親乃當今右相,徐敬言,徐盈生性傲慢,嫁入皇室又滿腹心計,在這三千后宮中只手遮天,冥冥之中致使后宮子嗣稀少,后至夏侯華清駕崩之時也只有三男一女
三殿下夏侯玨一心奪位,為母親必生所求而奮斗,他不甘于公子璿之后,視其為最大障礙。
聽阿訊所言,母親定是因為不能將璿刺殺而發怒,他整了衣冠,不溫不惱的步入長清宮。紫玉珠簾下的母親閉目養神,他沒有讓人通報只是靜侯在旁。
“玨兒,你來了。”語氣雖慵懶,但怒氣絲毫未減,只是在刻意在壓制。
“兒臣參見母妃
徐盈點頭示意。
夏侯玨入了內室,親自為徐貴妃切了壺茶,“母妃,請。”
“近日的事,想必阿訊同你說過了吧。”徐貴妃挑了挑眉。
“請母妃放心,這次讓兒臣去辦。”他又以為她添了水,“定不負所望。”
“好,我的玨兒才是夏昌未來的君主,夏侯璿就算他再怎么受陛下榮寵,終是個死的下場,玨兒且放心,若除去夏侯璿,再將那不成事的夏侯瓊一并除去,這天下便是你的了。”那女子冷艷的笑容,讓人從骨子里畏懼。
自公子一行人來到紫陽也近半旬了,衛凌傷愈后也在各坊市中幫忙和父親一起巡訪百姓,也去了周邊幾個小鎮,督促官坊運行。幾個月前的人滿為患的紫陽城,如今倒是井井有條了起來,紫陽的府衙方大人每天空閑,無時不到世子處獻媚,皆被拜梧風一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