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王年幾何?”百里溪問道。
“三十又五。”俞晉林答道。
與那人年齡不符,雖然從未看清那人的長相,但憑百里溪兩世為人的經驗判斷那人也就是二十出頭。百里溪又問:“當下煜國太子年幾何?”
“煜王長子,炎牧君,年方十二。”俞晉林答道。
百里溪默默松了口氣,那人果然不是煜國王族,也幸好不是煜國王族。
其實她早該想到,那天逃亡的夜里,那男人展現出了不俗的水性。而煜國自古以來炎熱卻缺水,水對于他們而言是絕對的圣物,除了必要的用水,其他情況是能不用則不用。所以游泳這種事,煜國人是不會去學的。
那他是桃國還是金國的王族?
“晉林君,安歇了嗎?”宮殿外傳來聲音。
百里溪與俞晉林對視一眼后,前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名士兵,行禮后道,“君主有請!”
“這么晚了,沛王找晉林君何事?”百里溪問。
“聽聞是貴客到訪。”士兵回道。
“稍等片刻。”百里溪行禮,便回身走向俞晉林。
拿起一件外衣披在俞晉林身上百里溪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低聲道:“后天就是大婚,賓客幾乎都已到齊,這么晚還讓你前去,會是哪個貴客?”
俞晉林捋了捋衣帶,道:“前幾天到的都是我們羽國逃亡的舊部和沛國邊防的將領,此刻前來的,必定是桃國或金國的使者或者重臣。”
“使者前來,是不是就表明了聯盟的態度?”百里溪道。如果沛國,羽國舊部,再加上另一個國家,那么對抗煜國就有了勝算。
俞晉林輕輕搖頭:“使者前來,只能表示不想與沛國為敵。不過,連夜讓我去的人物,自然不是普通使者。”
會是那個人嗎?
百里溪隨俞晉林一同跟隨士兵前往沛王主殿,主殿此時已經坐滿了權臣貴族。
俞晉林入席坐定,沛用便開口介紹:“這位是金國太子侍衛齊河。”
“見過晉林君。晉林君果然少年英才,英姿颯爽。”齊河起身微笑行禮。
俞晉林和百里溪都一愣,沒想到齊河竟然是金國太子侍衛,那那人必是金國太子無疑。
費盡心思猜來猜去,謎底就這樣得來不費工夫。百里溪心中沒有絲毫喜悅,反而無比挫敗,無論是想隱瞞還是想公布結果,一切都盡在那人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