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百里溪一邊協助楚湘兒準備祭祀的帶鉤,一邊琢磨著自己的計劃。
她現在不僅要努力幫助晉林君獲得戰爭的勝利,還要盡快想辦法見到趙鈺玄。
祭祀當天,百里溪跟著楚湘兒來到了祭祀的天壇。
祭祀的場景非常壯觀,民眾紛紛聚集在天壇外圍,供奉著自己所狩獵的牲畜。帶著面具的男女巫師們合著樂師的音樂跳著祭祀的舞蹈。沛王親自祭拜天地,為國家祈求平安喜樂。
百里溪早幾年就知道,巫師在這個地方是非常崇高和神圣的職業,無論是國家的所有大事,還是普通百姓的小事都要通過巫師進行祈福和審判。
這場大型的祭祀結束之后,楚湘兒指向一名正要跟楚源闊離開的巫師道:“溪兒姐,你看見那位巫神了嗎?他是沛國最厲害的巫神,他昨天剛通了靈……”
說到這,楚湘兒突然臉上一紅,輕咳一聲,繼續道:“我想讓他幫我占卜一下晉林君此次戰役的成敗。”
百里溪此時并沒有get到楚湘兒為什么臉紅,那是幾天后她才明白的事情。
楚湘兒領著百里溪偷偷跟了上去。
楚源闊把男巫帶到了一個空地上,空地上跪著兩個男人,一個男人穿著囚服低聲求饒,另一個男人全身是傷卻一聲不吭。
楚源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兩人,道:“讓巫神來審判真假。”
跪在地上,穿著囚服的男人,非常虔誠地向巫師跪拜,哭著道:“罪民真不知道寶劍是何時被盜,也沒有看見任何可疑之人。”
巫師抬頭向天,片刻后道:“此人所言是真。”
百里溪心想,這巫師比她們姜家的異能都厲害,不用觸碰都能知曉真假?還是在胡亂擺樣子?
楚源闊走向前,目光落在全身是傷的男人身上,道:“那你呢?巫神在此,你還要繼續裝啞?不怕遭天譴嗎?”
全身是傷的男人,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對著巫神,我再問你一遍,鑄劍師赤水到底在哪?”楚源闊的聲音依然無波無瀾,但是所有人都聽出了楚源闊已經沒有了耐心。
全身是傷的男人俯身跪拜巫師,道:“罪民請求天譴。”
“好!本君成全你。”楚源闊不再看他,道:“把他拉進去。”
百里溪看見不遠處有一個大籠子,籠子里有一只禿鷲。
這就是所謂的天譴?讓禿鷲來決定一個人該不該死?
“且慢,源闊君!”原本尾隨而來,躲在遠處的百里溪和楚湘兒突然沖了出來。
“湘兒?”楚源闊看向楚湘兒和百里溪的方向,皺了皺眉頭,剛才急著找寶劍,居然大意了。
楚湘兒已經走到楚源闊身邊,道:“兄長!溪兒姐她有辦法,你不要把那個人丟進籠子里。”
“百里溪?”楚源闊自然不會相信這女人有什么辦法,他看向百里溪,道:“你又想干什么?不要以為自己是晉林君的人,就忘記了自己身為奴婢的身份。”
楚源闊是真不知道這女人怎么回事,雖然是個奴婢,卻從來沒有見她干過奴婢的活,沒人限制她的活動范圍,她就成天游手好閑,行為古怪的宮闈之中轉悠。
現在,更是越發不成樣子了,居然干涉起他的正事來。
“兄長,你先別下定論。說不定她真能幫你呢。”楚湘兒繼續道。
沒等楚源闊反應,百里溪開口道:“源闊君,我只需要與他單獨相處片刻,我就會告訴你你想要的答案。如果我問不出來,我任由你處置。”
楚源闊有些訝異,這女人神色這么確定。
“源闊君,可以一試。”此時一直不說話的巫師突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