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溪渾身一震,羽國已亡,為何獨獨對她窮追不舍?
此時,趙鈺玄默默走向百里溪,狀似無意地站在了她的身前,語氣毫無波瀾地問道:“為何尋找一個亡國士大夫的家人?”
紅鯉撇了撇嘴,“這個師父也不太清楚。”
趙鈺玄點點頭,看向赤水,“先生,請放心,這件事情交給鈺玄,不過有些事情可能還需要見一見韻夫人。”
赤水鄭重地向趙鈺玄行禮道:“多謝鈺玄君。需要我們三人之處,隨時來樂青樓。”
趙鈺玄回禮后,赤水便轉身離開。
紅鯉則笑嘻嘻地的看向趙鈺玄,道:“太子殿下,你可有婚配?”
“紅鯉,不得無禮!”赤水一把拉過紅鯉就往外走。
紅鯉戀戀不舍地頻頻回頭,而趙鈺玄保持原有姿勢毫無回應。
“這女人,真可怕。”見赤水和紅鯉出了房門,齊河趕緊上前把門關上。
而百里溪,自從聽見江玦在尋找她,整個人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百里溪仔細回想了一下,上輩子她不僅沒做過什么缺德事,而且還做了不少大好事。怎么這輩子攤了個這樣的命運?
身負詛咒已經夠她在生死邊緣徘徊了,現在還有人對她這條小命窮追不舍。
那江玦不找太子俞晉林,偏偏找她干什么?
正當她愁眉不展的時候,一雙指節分明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肩頭,問道:“你認識江玦這個人嗎?”
百里溪搖頭,“不認識,也從未聽過。”
趙鈺玄點點頭,道:“別擔心,我會護你周全。明日我們就啟程,先送你回金國皇城。”
“你說什么?”百里溪又驚又惱,這男人又開始自己計劃起一切來了嗎?
趙鈺玄語氣平淡地繼續道:“這次的行動,你不宜參加,很有可能你會幫不上忙,還會引發其他的麻煩!”
齊河一聽這話,驚訝地看向自家少主。據齊河這些日子的觀察,他家少主對百里溪和對其他女人是有所不同的。對其他女人,他的態度就像剛才對待紅鯉一般,直接漠視,當成看不見。而對百里溪確是百般呵護和縱容。
怎地現在突然說話這么不客氣?
百里溪聽了他的話。更是急了。她一把抓住趙鈺玄胸口的衣襟,咬牙切齒地道:“你確定我幫不上忙?我認為我正是引蛇出洞的好誘餌,而且我可以輕易探出真正的解藥在哪里,甚至會知道解藥的配方。你覺得把我送回金國的決定明智嗎?”
“少主,百里姑娘說的有道理。”齊河道。
更何況,他們的時間已經很緊了,如果還要往返金國,豈不是勝算更低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江玦可能真的會把你抓住?你忘了當時在羽國森林,他們是怎么對你們趕盡殺絕的?”趙鈺玄對上百里溪憤怒的眼神。
聽到這話,齊河更是驚呆了。少主以往的自信去哪了?即便是齊河,也敢說,只要他在,就不可能有人近得了百里溪的身,更何況少主的武功遠在他之上。
看來,少主根本不是嫌棄百里溪礙事,而是關心則亂。他擔心百里溪被抓會有危險。
作為最懂趙鈺玄的齊河,此刻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
少主曾經跟他說過,當一個人有了牽掛,他就不再天下無敵。
百里溪卻冷而堅決地道:“與其置身事外,躲躲藏藏地把命運交給別人。我寧愿自力更生,鋌而走險。無論成功與否,我絕不給少主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