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乙也這樣覺得:“是啊,你看他那個眼睛,是真的嗎,畫上去的吧。”
“肯定是畫上去的啊,”路人甲也順著路人乙一樣把臉湊上去仔仔細細的觀察一番:“這個雕塑家的畫功不行啊,怎么可以不畫眼白呢,有點失真了。”
還故作行內人一樣點評一番,說到這里,兩人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怎么有人連這個常識都不知道呢,而且這個雕塑越看越像真的。
路人甲裝著膽子上去摸一手,眼角那一塊因為干燥有些松動,掉落了一些下來,兩人湊在一起瞪大眼睛看著雕塑。
“啊,”同時大喊一聲往后退好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接下來是早就站好位的畫廊經理、畫廊作家還有進來欣賞學習的游客們。
紛紛湊著腦袋上去看,到底是真的還是有人在嘩眾取寵。
接下來一批有一批的群演按照預先計劃好的走位意義進場,相互之間抱在一起,害怕尖叫,還有保全人員。
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衛導調動幾個鏡頭,將這一幕幕記錄下來,忙中有亂,亂得又恰到好處。
接到報案的第一時間,趙安安帶著隊員紛紛出警。
直到看到畫廊前面的雕塑,趙安安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陳曉峰。
趙安安不敢相信,甚至一直告訴自己,是自己認錯了。
雖然現場已經這樣了,趙安安第一時間看了陳曉峰的眼球子的情況,確定這位同事錢曉峰的死訊。
前后不到半分鐘,趙安安立刻將現場封鎖,打電話回總部請求支援。
認出來的趙安安和隊員們都不敢表現出來一絲的不對勁兒,因為現場的人都在盯著你的工作,甚至你還要安撫這些受驚的群眾,以防出現動亂。
趙安安展示了她強大的心理素質和專業的職業素養,臉上好像一點都沒認出來上面那個人是誰一樣。
實則在臉部的微表情還有微微顫抖的手和眼睛偶爾流露出來的悲傷早已經背叛趙安安了。
把現場交給同事們負責,趙安安第一時間跟著法醫的車回去。
“趙隊,對這個案子勢在必得啊,”法醫見趙安安的情緒不對勁,有心給趙安安轉移一下注意力。
見趙安安情緒還是不太對勁,法醫沒有再說話,而是就現有條件給趙安安一個簡單的初步判斷。
“這個人是活活被悶死的啊。”
法醫劉醫生只看了眼睛出來的一些部位,已經有了基本判斷。
趙安安拳頭緊緊的握住,劉醫生頓時覺得不對。
“怎么,趙隊,這個人你認識?”
劉醫生只是在有案子的時候和陳曉峰有交際,加上陳曉峰調過來的時間不算長,劉醫生一時沒有想起這個人。
趙安安低著頭,過了一會兒才嘶啞著聲音開口道:“這是陳曉峰,劉醫生,你待會兒檢查的時候輕點手。”
劉醫生手上停住,仔細回想一下陳曉峰的名字,才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個就是那個新來沒多久跟著你的新同事陳曉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