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華這時候在群里面開始給他們講這幅畫:“徐老師的這幅恢弘的山水畫我仔細看了看,胸廓壯美,筆力渾厚,他用了全景式的高遠構圖,還用了積墨法!”
“襯托山石的兇險硬朗!”
“畫山是山!畫水是水!”
“古代也有一位以頂天立地的章法突出雄偉壯觀的氣勢的畫家,兩者手法極其相似。”
吳留白私聊錢悅江,問道:“孫老是不是魔怔了?”
錢悅江:“我覺得有點像!”
這兩位,像極了課堂上,老師講課,還竊竊私語的學生。
孫建華在討論組中嚷嚷,見沒人跟上,于是說道:“你們怎么不出聲了?你們說你們不懂,我給你們科普啊!”
“懂了就去好好評論!那么好的一幅作品,你們這是幾個意思?你們這不是讓徐老師寒心?“
“還想不想讓徐老師在未來的文學道路上走下去了!”
兩人看孫建華這個架勢,他儼然是成為了徐聰的頭號粉絲!鐵粉!
文學,徐聰在行!書畫,徐聰也是了得!
很多東西,外行可熱鬧,內行看門道。
也正因為孫建華了解的多,懂得的多,他對徐聰才是越發珍惜。
他愛惜徐聰,比愛惜自己的羽翼和生命還要小心翼翼。
“我知道你們想說我是不是太夸張了!但是這幅畫,絲毫不比國畫協會的那些大家差!另外,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徐聰這幅畫,很大,至少三米多。”
吳留白:“???”
錢悅江:“那么大的嗎?”
孫建華恨鐵不成鋼,繼續對他們說道:“還有,這幅畫,不是畫在紙上的!而是墻上!旁邊的很多細節,麻煩你們注意一下!”
因為愛惜徐聰,再加上徐聰真的很給力,一次又一次讓孫建華刷新三觀和認知,所以他就更加激動。
吳留白和錢悅江自信認真地看了看,發現真的是在墻上畫的。
他們也清楚,在墻上畫畫和在紙上是截然不同的。
想要將整個畫面呈現的這么完美,遠遠比在紙上畫難得多。
難度至少要高兩個!
一個是平面,一個是垂直九十度,光是這一點,就差很多了。
而且墻面凹凸不平和紙張差距也大。
還有,墨色的遞進,顏色的點綴,用量都和紙上截然不同。
這要是沒有一定的經驗,在墻上畫,肯定會廢掉。
孫建華,忍不住的又說了起來:“這幅畫,徐聰筆力冷峻,勾勒出山石峻峭刻削的邊沿,完美地塑造出巖體的向背紋及質感。”
“`在輪廓和內側加皴筆時,沿邊留出少許空白,以表現山形的凹凸之感,入骨地刻畫出北方山石如鐵打鋼鑄般堅不可摧的風骨。”
“整幅面無論是山體抑或是密林,皆墨色凝重、渾厚,涌出一股強烈的雄壯逼人之氣勢。”
“在這股氣勢面前,白天明亮的光線似平經它一壓也變得黯淡了,給人以如行夜山,黑中層層深厚的審美感受。”
孫建華說起來滔滔不絕。
“大氣磅礴,沉雄高古!當如是!”
吳留白:“慚愧!”
錢悅江:“學習了!”
可私底下,這兩人,“求求你,孫老,您就放過我們吧!”
孫建華說到最后,狠狠地批評了兩人:“把你們那一兩句,刪了!別在徐老師朋友圈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