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桐沒有理會,也不想搭腔。她完全不知道兩人之間有什么事情,她憑什么評論。
“媳婦兒,你先吃吧。”把白餅中間刷了肉醬,又把雞蛋剝好皮,都放在飯盒里,遞給文桐。
“你自己也吃。吃熱乎的。”文桐接過東西,多說了一句。
“放心吧,你男人不傻。”
吃著玉米餅子的趙姨一噎,給了文桐一個“你不懂”的無奈眼神。
文桐內心翻著白眼,你沒事老給我什么眼神啊?咱兩個很熟嗎?她將身子側了一下,然后開始吃飯。
陸長鳴有所察覺的,直接坐在旁邊,把所有的視線都遮擋住了。
吃著面條的白露,用著完美的用餐禮儀吃完了一頓面條。期間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飯盒也吃的干干凈凈。
然后她與文桐點頭示意,開門出去了。
吃著餅子的趙姨,看見白露出去,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實在對不起啊,我們家白露就這性子。也不愛搭理人,有點高傲。”
文桐嘴里嚼著餅,沒有說話。
那趙姨也看見了,毫不介意的接著說:“白露她也是厲害,考進京市大學了,還是她下鄉那個市的狀元呢。我特意從京市去接她回來,就怕她照顧不好自己。我吃點苦沒事,不能苦了孩子。”
看著毫無反應的兩人,趙姨內心有點挫敗,又繼續說道:“白靈下鄉好幾年,也不聯系家里,我們怕她受苦,就把每個月的工資都給她寄去一半。我們苦點累點不怕,能讓孩子吃上細糧就行。”
文桐將餅子放下,看著陸長鳴說:“鳴哥,你知道咱隔壁村王二傻子家的狗生狗崽兒的時候放了一個屁嗎?
陸長鳴很默契的配合說:“知道它干啥?”
“是呢,今早八婆告訴我的時候,我也問她,這狗屁事告訴我干什么?八婆說她吃飽了撐的難受。”
“嗯,可能是玉米餅子吃多了。”陸長鳴及時搭了一句。
“咳咳—”門外的白露正好回來,聽見了文桐和陸長鳴的對話,實在沒忍住,化笑為咳掩飾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白靈先欠身道了歉,她接受的教育里偷聽別人說話是可恥的。
文桐疑惑的抬頭說:“道歉干什么呀!我們光明正大的聊天呢,哪有什么偷聽。”
白露微微一笑,點頭示好。沒有多說,直接爬上上鋪,靠在床頭讀著一本書。
一旁的趙姨顯然也聽明白兩人的對話,氣的玉米餅子也不吃了!也沒再可憐兮兮的,整個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碰的一聲摔著門出去了。
“哎!那位同志,你站住!誰讓你摔門的?感情不是自己的東西就不知道珍惜!同志,我告訴你,這都是國家資源。你沒權利摔它知道嗎?”一個列車員正好路過,把趙姨抓個正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手滑了一下,不是故意的。”趙姨連忙道歉。
屋內聽著外面對話的三人,文桐毫不在意,陸長鳴更是一點也不關心。
上鋪的白露,拿著書擋在自己臉的前面,偷偷無聲的說著“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