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那就必然是自己認識的白露了。文桐快走了幾步,林梅和點點也跟著加快了速度。
從這邊的胡同出來,就看見另一條相對較大的胡同,林林落落的有著十幾扇門,至于住的人家肯定會更多。
文桐走近人群圍著的地方,就聽見一個熟悉的婦女聲音傳來出來,赫然是和白露一起乘坐火車的婦女。
“白露啊!你不能不講良心啊!我從沒苛待過你,家里吃的喝的全都可著你一個人。現在你親弟弟要結婚,你怎么能霸占白家的房子不給啊!”姓趙的中年婦女適當的哀求配上一點淚水。
白露完全不為所動,只是扶著她的外婆然后輕聲說道:“外婆,我們回去吧!”
白露的外婆還沒說話,那個趙姨就趴的一下跪在地上,大聲的哭嚎起來。
“白露,你不能這樣啊!白永軍是你的弟弟啊!你一個外嫁的女兒拿著你爸爸一半的工資,還想怎么樣啊?你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嗎?”
白露感受到外婆氣的渾身顫抖,她深吸一口氣上前說道:“趙美惠,話我只說一遍。白永軍不是我弟弟,他不配。我母親七年前去世,你在她死后一個月嫁給我爸白全勝,而你卻帶進來兩個孩子,一個比我小兩歲的白永軍,一個和我一邊大的白珍。當時都是繼子繼女,現在又變成親生的了?你有什么臉面在這里喊著他是我的弟弟?”
白露很少說這些話,她緩了一緩看著四周的鄰居說:“我今天揭自家的丑,只想告訴各位街坊鄰居,我外婆是最心善的人,我不希望有人說著她不好。”
地上的趙美惠也沒想到白露會說這么多,白露一直都是無論你怎么鬧,她都不會理會你。
趙美惠不知道的是,白露受到文桐幾次正面剛的影響,覺得這樣也不錯,不是你不理有的人就會消停的。
趙美惠看著周圍的嫌棄眼神,不甘心的接著說:“是,我是不好。可你白露拿著自己爸爸的工資,又霸占白家的房子就好了嗎?所有的錯都是我的錯,白永軍做錯了什么,他也是全勝的兒子,白全勝所有的東西都有他一份。”
“是啊是啊!”
“孩子也是無辜的。”
“一個外嫁女拿著東西干嘛啊?”
旁邊的人除了少數人就都是墻頭草,上一秒還在看不起趙美惠,下一秒就開始說起白露的不好。
白露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卻在乎外婆的名聲。
她再次開口說道:“趙美惠,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房子其實是我母親的嫁妝!你知不知道為什么白全勝要給我一半的工資。因為他欠我的,白紙黑字寫的欠條,我母親的嫁妝都是私產,他卻無故挪用,所以他要還,一直到還完的那天為止。”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會是你母親的嫁妝?”趙美惠完全不相信這一切,能哄騙白全勝在婚內和她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也不是簡單的人,瞬間她就喊道:“就算是嫁妝,結婚了就是他們兩個人的財產。”
白露搖著頭,不緩不慢的說道:“白全勝結婚的時候,我外公讓他寫了協議。我母親所有的財產均是私產,白全勝無權插手。當年做了公證,我出生十年后再次公證,并表明我是唯一合法繼承人。你不信,可以回去和白全勝對峙。”
“是真的,當年我是見證人之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年人說道。
趙美惠沒想到還有這一層,那自己幾十年的謀劃到底為了什么?
看著白露高高在上的表情,她不甘,她這些年的忍讓都成了笑話!
她猛的起身,想去推白露的外婆,可還沒來得及推出去,就感覺后邊的棉襖被拽住了。
回頭一看,就聽趙美惠“啊——”的一聲,劃破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