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婕妤?”漢王有點疑惑:“那就是個被賢妃欺壓的小小后妃罷了,生了兒子也不見得多得寵,你弄死她做什么?”
嬴黎托腮:“被賢妃欺負,可憐兮兮,你確定?”
“那當然。”漢王坐下來:“份例不高,還經常被賢妃克扣,這不是欺負是什么?”
嬴黎嫌棄的看著他:“還經常哭,人前伏低做小,被欺負了也替別人說好話求情,對誰都客客氣氣,經常一副我委屈但我不說,我博愛我原諒所有人的模樣是不是?”
漢王用更嫌棄的眼神回敬;“這叫賢惠。”
“呸!惡心。”嬴黎送他一記大白眼:“賢惠是說知禮懂事,尊敬長輩,善待兒女,在外撐得起家門臉面,在內可以德服家人,安婕妤那不叫賢惠,那叫賣可憐博男人喜歡,偏一個個喜歡的不得了,就跟眼瞎了一樣,真的假的都看不出。”
漢王:“...行吧,只要她死了就行是吧。”
“對。”
“那你等著。”漢王很利索:“說定了,弄死她,你就跟我去剿匪。”
嬴黎點頭:“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和你拉鉤。”
他才不稀罕拉鉤,麻溜的走了。
當天晚上,就有太監到老皇帝面前檢舉安婕妤行巫蠱妖術,謀害嬴妃。
老皇帝本就在陪伴嬴妃,抱著虛弱的她低聲自悔,突然來這么一個消息,老皇帝驚了,嬴妃也驚了,立刻讓胖太監去查。
結果,自然是人贓并獲。
安婕妤的貼身嬤嬤服罪,安婕妤百口莫辯,直接被老皇帝賜死,十六皇子的歸處也沒人敢提,往后在宮里便只能聽天由命的讓他的乳母們照料了。
兩日前還百般恩寵出入御書房的安婕妤,轉眼間就一無所有,空落落的面對著放在跟前的白綾。
她越發嬌弱可憐,臉色十分諷刺:“嬴妃何時有了身孕?本宮又何時對她行巫蠱妖術了?”
“娘娘的貼身嬤嬤都承認了,娘娘還狡辯什么呢?”來行刑的太監不茍言笑:“娘娘快些上路吧,奴才們也好回去交差。”
安婕妤滿臉是淚,忽然聽見十六皇子的哭嚎聲,心里越發撕裂一般的疼了起來,哭聲漸遠,不知是被誰拉走了。
“死了嗎?”漢王從外面進來,他迫不及待的要去把嬴黎請出來了。
安婕妤見了他,胡亂的抓住乞求:“王爺,王爺救救我吧,我沒做過,我帶著孩子安安分分,即便生了皇子也不敢爭奪什么,往日里備受欺壓也就算了,何故得了幾日恩寵就要我償命?”
漢王挺吃這套可憐相,但想想那群山匪,只能硬了心思,打法太監下去后蹲下來說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就敢隨意去招惹別人,那嬴家小姑姑是你能算計的嗎?她說了,你不死,她就不從天牢出來。
你仔細想想她是怎么進去的,再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你覺得是你的命重要,還是那位嬴家小姑姑重要?記住了,以后得罪人的時候,先看看她的背景,她比你有用多了,她和你計較,那也是你自己造的孽。”
安婕妤癱坐在地上,掩面哭了起來:“她高高在上,為何要與我一個小小后妃計較?況且我兒年幼,她豈能讓我兒喪母?我備受欺辱,臨了還是這般下場,爭寵而已,何至于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