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來了個太醫,找到胖太監就說:“公公,徐充容得知安婕妤被賜死,身子越發不好。”
“知道了。”胖太監一點也不關心:“奴才會稟報皇上的。”
太醫頷首退下,嬴黎從粗壯的柱子后面探身出來:“徐充容膽子這么小嗎?”
“后宮娘娘都是嬌花,自然聽不得這些。”胖太監堆起笑意。
嬴黎陪著他樂了一個:“還有點做賊心虛在里面吧。”
胖太監呵呵笑,卻并不接話。
殿門打開,燕靖予跟在漢王身后出來,漢王看起來很不爽,到是燕靖予歡歡喜喜滿面春風。
“哼!”漢王一聲冷哼:“既然皇上都說了讓我管束著你,那我們也在這里就把話說明白,你要聽話,若是不停招呼自作主張,那我可就把你攆回來了。”
燕靖予乖乖作揖:“侄兒認得,四叔放心就是。”
“哼!”漢王又是一聲冷哼,看了旁邊探頭偷聽的嬴黎一眼,走人。
燕靖予招招手,示意嬴黎趕緊跟上,他們倆走在漢王身后,燕靖予還攤開手掌遞過來了幾顆糖。
“嗯?”嬴黎拿了一個含在嘴里:“哪來的?”
他也吃了一顆:“我皇爺爺桌上放著的,老人家年紀大了不愛吃,我就拿走了。”
“哦。”她看了漢王兩眼,往燕靖予身邊湊近了一些:“我看你四叔很不爽呀,你確定能讓他敲邊鼓?”
他噙著笑,自信滿滿:“嗯。”
“那何時出發呢?”
“明日。”他轉過來解釋:“山匪猖獗,不能耽誤,而且四叔像是要去一趟孝成王的封地。”
嬴黎總覺得他這話哪里不對勁,“孝成王還沒死?”
“只是重傷,何至于死?”他順嘴就把話接了:“他現在死了,他的嫡長子手握大權,其他人也翻不起浪花。”
嬴黎看著他,有點不可思議,這家伙想的似乎和自己一樣。
到了宮門口,正趕上來了一戶人家正張羅著要進宮。
“是徐充容的家人。”燕靖予很熱心的解釋:“徐充容病了兩三日,我聽說在安婕妤賜死之前,就曾請旨召家人入宮。”
嬴黎無動于衷,雖然對徐世友給自己下毒的事挺生氣,但她還沒極端到見一個恨一個的地步。
那也是個被人教唆的蠢貨,與他計較就是白費心思。
她繞過被人打招呼的漢王準備先走,結果正和漢王說著話的徐世友故意放大聲音:“嬴氏向來仗勢欺人,此事我徐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嗯?”嬴黎轉過去看著他,被夾在中間的漢王好生尷尬的摸摸鼻子,往旁邊讓了一步出來。
徐世友抬頭挺胸大義凜然,嬴黎才不慣著他這副清高自傲的脾氣呢,雙手一抱開始陰陽怪氣:“喲喲喲,我嬴氏就是仗勢欺人了,有種咬我啊!自己沒本事吃軟飯,還擱這瞎嚷嚷,不要臉。”
“你!”徐世友被刺激到了,虎著雙目,憤然罵道:“你說什么?”
她把下巴一抬,聲音洪亮:“我說你一家子吃軟飯,現在聽見了嗎?”
奉詔探病,徐家可來了不少人,嬴黎這一嗓子可是讓他們個個都聽清楚了,一下子全都變了臉色。
“再說了。”嬴黎往想要置身事外的漢王肩上一拍:“漢王爺不也是這么認為的嗎?”
漢王懵了:“我?”
“嗯?”嬴黎一瞇眼,滿是威脅。
你還想不想讓我幫你剿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