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也不能這么說,嬴姑娘的脾氣我們也早有耳聞,但郡主與嬴姑娘第一次見面,嬴姑娘何必戾氣過重?”楊柔似笑非笑,調調古怪:“嬴姑娘雖然得皇上看重,也得知道尊卑有別,否則,往后出嫁,會遭夫家嫌棄的。”
嬴黎懷疑的笑了笑:“裴夫人到是挺懂規矩的,我也沒見你被夫家喜歡啊。”
這話扎在了楊柔心口,她的臉色猛然變白,柔腔弱調也裝不下去了。
“得了,也別瞎扯了。”嬴黎站起來:“喝個茶真是累得慌,雍王妃靠著燕靖予的功勞才被放回來,珍惜吧,別作妖了,我能整她一次,就能整她無數次,當然也能收拾你們,小妖挑大怪,你們還不夠格。”
她走到門口:“哦,對了,有一點我對楊破虜深感崇拜,把陰陽家的絕學都刻在骨子里了,生出來的子子孫孫,說話都是一口的陰陽怪氣。”
“嬴姑娘。”隆安郡主拍桌而起:“朝堂之上,丞相與太子雍王歷來親近,我也是因此才對你客客氣氣,但你是否囂張過頭了,怎能辱沒楊氏先祖?”
嬴黎背對著她負手而立:“既然因為關系親近才讓郡主委曲求全,那也好辦,我讓嬴岐離太子和雍王遠點就行了,這樣也不用讓你們委屈了。”
她說完就走了,完全不理會那三個女人的臉色好看不好看,嬴氏本家的嬤嬤一臉爽快,秦嬤嬤卻像是吃了屎一樣臉色難看。
出了茶樓,她還是沒忍住:“奴婢雖然是皇后娘娘指派來教導嬴姑娘的,但奴婢依照本心說一句,姑娘說話不妥。”
“哪里不妥?”嬴黎站住:“你說來我聽聽。”
秦嬤嬤見了禮:“郡主她們雖然來意不善,但話沒說錯,姑娘終究要嫁人,以嬴氏的地位,必定是擇選高門大戶,若是姑娘不懂規矩,如何治理內宅?又如何得夫君喜愛?身在婆家,若無夫君喜愛撐腰,步步維艱。”
“不會治理內宅,那就不入內宅,不得夫君喜歡,那就不嫁夫君,誰說女子就得困于后宅生兒育女?又有誰規定了女子不能做一番事業?”嬴黎點點她:“秦嬤嬤,規矩禮數雖然好,但是拘束多了,就是枷鎖。”
她這下是真的走了,看著她走遠,楊夫人在樓上氣憤的捶窗戶:“這個嬴鯉當真可恨,蠻橫無禮,不知羞恥,皇后娘娘怎么會看中她呢?”
“皇祖母看重的可不是嬴鯉,是她的本事和嬴氏的實力。”隆安郡主抿了口茶:“只是這也太過粗俗了,我真替忱白可惜。”
楊夫人心中還是有氣:“我聽說先前皇后娘娘曾向皇上提起過,但皇上并未應承,似乎顧忌著世子,只怕這次也難辦。”
“皇爺爺一直偏心燕靖予,這也不稀奇,但燕靖予尚且年少,遠不到婚配的年紀,皇爺爺也絕對不會讓他與這樣粗俗的女人扯上關系。”
楊夫人勉強放心,楊柔卻有顧慮:“這個嬴鯉不會真的讓丞相與東宮雍王府失心吧?”
“哼~”楊夫人滿是輕蔑:“嬴岐身為丞相,怎么會聽一個姑娘的話?”
她們有信心了,也沒把嬴黎的話在心里。
但第二天上朝,嬴岐無視笑瞇瞇打招呼的承恩伯,一道折子遞上去:“臣彈劾承恩伯貪污受賄,賣官鬻爵,彈劾安國公吃空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