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握拳輕咳了一聲:“老二,你醉了。”
“對,本王醉了,哎呀,老三別在意,來來來,多喝點,喝多了斷片就不記得我說什么了。”雍王笑嘻嘻的給燁王倒酒,燁王也笑嘻嘻的接著,兄友弟恭。
他們輪著唱了兩臺戲,太子妃身邊的苕云郡主便有幾分好奇了:“母親,他們說的嬴鯉,就是靖予的救命恩人對不對?”
“嗯。”太子妃頷首:“就是那位嬴姑娘。”
苕云郡主微微撇嘴:“怪不得隆安會是這副態度,她們母女何時給過與靖予相近的人好臉色。”
“噓~”太子妃示意她別亂說話,太子本就如履薄冰,哪里容得下她們替人出頭?
宴席繼續和和美美熱熱鬧鬧,吃飽喝足后,該撤的人就撤了。
回去的路上,雍王妃母女乘坐著一輛馬車,往前瞧了一眼騎馬的雍王和燕忱白,隆安關了車窗撒氣:“只因那個嬴鯉救過燕靖予,父王竟然就這般袒護,他何時對我們這般愛屋及烏過?”
“他對早死的沈氏情深,不惜與皇后翻臉也要求娶沈氏為原配正妻,自然珍視與沈氏唯一的兒子。”雍王妃語氣泛酸:“可惜呀,沈氏到底福薄,如今世子雖然出色,但到底年少欠思量,跟誰不好,偏跟著漢王去剿匪,如今漢王立功,皇后看他是越發不順眼了。”
隆安拉著她:“母親,如今皇祖母與貴妃的心思雖然無人不知,但到底沒有撕破臉皮,我來時郡馬也提醒過我,跟誰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軍中多結交將軍,皇祖母不喜歡又如何?這一點,燕靖予就很清楚了。”
“嘶~”雍王妃仔細想了想:“這倒也是,皇后娘娘年紀大了,還能強勢霸道到幾時?雖說忱白如今節制虎賁軍,但交友不多,的確應該多多結交才是。”
說到這,她又是一臉恨恨:“如今你外祖父自身難保,也無法替忱白引薦,你父王又一向不屑于此,還得靠我們自己啊。”
她剛把目標定下,馬車就停了,好一會兒都沒走。
“怎么了?”
“回稟王妃,前面有人打起來了。”跟車的嬤嬤回答的很及時,說話間不忘踮著腳努力往前看。
隆安不耐煩的推開車窗,正打算瞧瞧,余光瞥見街邊酒樓臨街窗戶處有人,一抬頭,就看見了坐在窗臺上嗦粉看熱鬧的嬴黎。
一個大海碗,比她腦袋都大,她抱著‘咕咚咕咚’把湯都喝干凈了,一抹嘴,眼睛盯著前面的熱鬧沒動,卻利索的吩咐:“小二,再來幾碗,加肉。”
隆安咬牙一臉嫌棄,縮回車里把車窗關了起來:“晦氣!”
前面的人打的更兇了,雍王妃推開一絲縫隙,準備找找雍王,卻只看見雍王搭著燕忱白的肩,父子倆早就跑去前面看熱鬧了,完全沒管還在馬車上的她們。
雍王妃氣的說不出話,吩咐人離開,但前后都堵死了,一點也動不了,憋悶的火氣再也忍不了了,剛要斥責奴才,就聽見外面磚瓦掉落,掉下來一個人。
錦衣華服的青年毫無形象的砸在地上,周遭擁擠的人默契的硬是讓出了一下片空地給他,他捂著胸口疼的吸氣,看著為了更好的看熱鬧正往房頂上爬的嬴黎,略有幾分懵逼。
嬴黎也很懵逼:這是...自己嚇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