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著她們倆說,燕靖予帶著自己剝好的核桃仁走人。
從沈依依那里聽到不少小八卦,苕云心滿意足的回了東宮,被自己的小弟弟燕維燊攔了路,問他太子妃在那,他就指著屋里。
“姐姐,舅母來了。”
他年紀還小,說起話時口齒不清,苕云拉著他走去一旁,沒一會兒就見安國公夫人步履匆匆的出來,等她走了,苕云才牽著燕維燊進屋。
太子妃倚在榻上揉著眉心,似有為難之事,燕維燊一下就撲過去趴在她膝蓋上,太子妃這才注意到他們倆。
“母親,舅母怎么來了?”苕云坐下來,將茶盞遞過去。
太子妃忍不住嘆氣:“你父親問罪了安國公府之后,府上的日子不好過,你舅母來托我求情。”
“這情怎么求?”苕云把燕維燊逮過來:“安國公府問罪證據確鑿,父親處事公允才得百官敬服,若是如今寬宥了安國公府,豈不是自打臉面?”
太子妃滿面愁容:“我為難的就是這個,既不想讓你父親為難,卻也不忍心瞧你舅舅他們受苦。”
“他們受什么苦?難不成還能吃不上飯穿不上衣?”苕云放開鬧騰的燕維燊,走到太子妃跟前:“母親,安國公府就算是再難過,那日子也比尋常百姓過得好。
如今父親才把監國大權握在手里,你可不能拖了后腿,只要不是饑寒交迫,就算不得日子難過,真覺得用度緊縮,那就節省些,收斂著以前鋪張浪費的習慣也就是了。”
太子妃看了她一眼,點點頭:“是啊,我也是這么告訴你舅母的,可他們早已經奢侈慣了,只怕是飯桌上少兩道菜都不習慣,如何能節省?方才你舅母還說,想去求一求國師呢。”
“又去求國師?”苕云都無語了:“回回有事求國師,我要是國師,就在星辰館閉關到死,絕對不出來。”
太子妃輕輕打了她一下:“胡說八道,那是你舅舅家。”
“那怎么了?”苕云擠著太子妃坐下:“母親,你難不成忘了,父親與皇祖母離心的根本原因,就是皇祖母一味的提拔承恩伯府,明知道那是一門草包卻要事事依靠,難不成你也要學了皇祖母那樣?”
太子妃被她問的臉色發紅心里發虛:“自然不會,可你舅舅他們,終究要比承恩伯府的人強些。”
“強什么?”苕云想翻白眼:“半斤八兩而已,你要這么想,別讓人給父親拖后腿,父親平平穩穩的就能登上皇位,到時候你就是皇后。
到時候庇佑安國公府不是輕輕松松?何必非要在父親往上爬的關鍵時刻拉扯安國公府呢?萬一他們壞了事,你不是什么好處都落不到?”
這話把太子妃說的心動了,覺得還挺有道理。
“所以。”苕云趁熱打鐵,順手把過來搗亂的燕維燊扒開:“讓安國公府先消停些日子,千萬千萬別在這個時候跳起來讓我父親自打耳光,否則,誰都沒好處。”
太子妃點點頭,心里也算是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