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身子孱弱的他,遭此變故,精神萎靡,咳出來的血都染紅了帕子。
太子妃送來的茶點被送了進來,伺候的太監也不敢說話,放下東西便退了出去。
傍晚,老皇帝剛準備在嬴妃這里用晚膳,胖太監就進來了:“皇上,皇后娘娘求見。”
嬴妃小心翼翼的瞥了老皇帝一眼,見他無動于衷,便起身出去。
楊皇后就在外面,太子和雍王出了這個大的事,老皇帝一直躲著她,她只能親自趕來芷蘭殿。
半日工夫,楊皇后的白發更多了,滿臉焦慮,讓她皺巴巴的臉看起來越發刻薄強勢,一見嬴妃,面色更是不善。
“臣妾參見皇后娘娘。”
“出了這么大的事,嬴氏也脫不了干系,你該開尊口了吧。”楊皇后說著話就要進去。
嬴妃挪了半步攔住去路,抬頭挺胸不卑不亢:“娘娘,皇上不想見您。”
“你說什么?”楊皇后怒了。
嬴妃看著她,神情冷漠:“皇上不想見娘娘,皇上不但生太子和雍王的氣,也生娘娘的氣,娘娘也該好好想想,怎么會替自己的兩個兒子選這樣出身的原配,不僅毫無助益,更是頻頻惹禍,連累兩位殿下。
安國公府和承恩伯府犯事不斷,燁王妃和漢王妃的娘家卻勤勤懇懇毫無錯處,歷來皇子的婚事,都是他們的助益,娘娘卻一心幫扶娘家,將這么好的機會浪費,也難怪皇上覺得娘娘不如趙貴妃想的長遠。
娘娘說嬴氏脫不了干系,笑話,安國公府賣官,與我嬴氏有何關系?承恩伯夫人和雍王妃口口聲聲要把殺人的罪名栽贓給我家姑奶奶時,娘娘不曾開口,臣妾便已經與娘娘劃清界限了。”
“放肆!”楊皇后怒喝:“嬴妃,還輪不到你來教本宮做事。”
嬴妃無視她的怒火,依舊冷漠:“您是一國皇后,母儀天下,臣妾何德何能指教娘娘,臣妾只是想告訴娘娘,皇上現在厭棄您了,還望您謹記一句話,后宮不得干政,以免將最后的夫妻情分也丟了。”
說完,她行了一禮,折回芷蘭殿。
楊皇后被她懟的一肚子火氣,卻也不敢冒險進去觸怒老皇帝,一番思慮,憤而離開。
“這嬴妃是越發的大膽了,仗著皇上寵愛,竟然對娘娘這般無禮。”跟隨的嬤嬤不忘火上澆油:“此次出了這么大的事,她竟然撇了干系,枉費娘娘昔日抬舉。”
楊皇后氣的直哆嗦:“嬴妃憑借的無非就是皇上寵愛和嬴氏撐腰罷了,嬴岐是只老狐貍,此次出了這么大的事,對他卻毫無牽連,若是本宮倒了,趙貴妃登位,嬴妃就越發肆無忌憚了,她自然大膽。”
“那娘娘打算怎么辦?”
楊皇后臉色難看至極:“皇上不見本宮,那本宮即便是想求情也無法了,如今只能先讓朝臣們攔著皇上廢太子,否則,太子一旦被廢,豈不是讓燁王得利?”
“這么說,還得依靠丞相啊。”嬤嬤很猶豫:“此次太傅等人出手,必定是趙貴妃指使,除了丞相,只怕旁人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