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受教了:“速速去辦,快,快去。”
“還有,人散開,躲屋里,別直面人家的大部隊,專抓落單的就行,瓦剌也怕被困死在城里,不敢全部進來。”
青年抱拳:“不知姑娘如何稱呼?還請下來一敘。”
“我就是個路過的,你要覺得有用就去辦。”嬴黎閃身一躲,一支羽箭落在她做的位置,又是一輪箭雨,她揮手亮出隨侯劍氣一掃,周遭羽箭全部被氣浪打飛。
收手,她繼續說:“還有,硬撐如果不行,最好就別撐,省的浪費時間和人力,放他們進來,巷戰也是有反擊機會的,哦對了,記得開人少的那道城門,人多的別開。”
說完,她跳下屋頂就走了,青年跑去追,沒見到人影,再想想她剛剛掃開箭雨那一招,立刻去找李紳。
城外不遠,隱蔽在山里等候命令的援軍耐心等待著,燕靖予一直注視著涼州城的情況。
“世子。”去另一邊城門看情況的陳興來了:“西城門破,瓦剌入城了。”
燕靖予微微皺眉:“這么快?”
“世子你看你看。”楓揚叫起來。
只見城門前密密麻麻的瓦剌軍突然一陣騷動,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離著很遠都能聽見,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城門開了,十幾頭牛和上百匹馬從城里沖了出來。
牛角上綁著利刃,尾巴上拴著鞭炮,不僅能傷人,更能扎傷瓦剌的馬,馬則拉著攔路的木樁在人堆里橫沖直撞,瓦剌軍攻城的陣仗一下子全亂了,節奏被打亂,城樓上的守軍壓力稍緩。
“這李紳夠聰明的。”陳興表示學到了:“竟然想到這招。”
燕靖予也很驚訝:“李紳能想到這個主意,怎么會接連戰敗?不管了,下令,準備包抄。”
“是。”
他們在城外做好準備,西城門那里也亂了。
駕馬沖進來的瓦剌軍被綁在一起的攔路樁絆倒,連人帶馬摔得很慘,想要搬開卻發現被連在了一起,很難挪動,路上的石子鐵釘更是讓他們的戰馬受傷掙扎,滿地的燈油讓馬無法站穩,直接阻攔住了他們入城的速度。
趁他們擁堵在城門洞子里,城內守將立刻鋪下箭雨,瓦剌損失慘重,卻不愿意后退,廝殺著沖進來,守將立刻散開,雙方開始巷戰。
涼州守將大半都是涼州人,他們對涼州城無比熟悉,巷戰對他們來說地利人和,瓦剌軍則十分吃虧,很難保證什么時候就冒出一把大刀一桿長槍。
兩條垂直相交直通四道城門的大街上堆滿了沙袋,這嚴重阻礙了瓦剌的速度,斷了他們想要繞后夾擊的打算。
涼州城里一片廝殺,處處都是尸體,百姓關門閉戶,生怕瓦剌闖進來。
城門前,牛馬一出城,城門再度緊閉,木樁抵住城門,攔路木樁全搬了上來,沒有鐵絲就用繩子死死綁在一起,倒在地上的燈油流向城門洞子,士兵甚至將燈油壇子摔在城門洞子的墻上。
只要城門攻破,他們就點火,那樣,即便是燒也能燒死很多敵人。
這是一種近乎于同歸于盡的御敵方式,卻也是殺敵最有效的方式。
待沖擊敵人的牛馬被殺,瓦剌以最快的速度再次對城門發起進攻,埋伏在城內屋頂的士兵,已經將手中弓箭拉滿,只等著瓦剌進城。
終于,城門不堪重負,在連續的重擊下轟然倒地。
“殺!”
瓦剌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