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呀,你們要這樣想,我第一次襲營不在他們的預料之內,橫沖直撞殺穿過去,他們肯定罵罵咧咧很生氣,按照慣例,我肯定會以為他將提高警惕不會再回去。
可我偏不,我大晚上的再殺回去,他們迅速反應,潛意識里就會以為我還會殺穿大營,所以想著前后堵截,可我偏不,走一半我原路折返,再來一個措手不及。
第三次,他們氣勢洶洶的來追殺我,營地的人肯定覺得我有他們的人看著,若是殺回來,他們的人會報信,結果他們的人遇伏,我又殺個措手不及。
一天三日襲營,玩的就是打破慣例,他們恨死我了,這個時候就不能再去招惹了,他們定然會加強防備,再去就是自討苦吃,這個時候可以放心大膽的轉移目標去他們后方。”
陳興學到了:“接連被襲,瓦剌大營猶如驚弓之鳥,這個時候繞后偷襲,他們就算是知道了,也會覺得是聲東擊西的策略,所以不會輕易出動,反倒給了我們機會。”
“是滴。”嬴黎撕了口金黃酥脆的羊肉,吃的賊香。
陳興繼續問:“可是放瓦剌信兵離開傳信又是為什么?”
“總要只會通海關的瓦剌一聲,欺負瓦剌大營的人已經到跟前了,不然他們會無視我們的,給他們提個醒,他們才不敢隨便出兵救援,這樣燕靖予也能放心大膽的攻城,我們的目標不就是拖住瓦剌援軍嗎?總得有點威懾力才能拖住,不可能帶著所有人往前一杵干巴巴的嚇唬人家吧,這么點人也嚇不著人家啊。”
陳興:“......”
所以你是在立威?
“對了,姑娘說攻城那事,難不成宣平侯有秘法傳下?”陳興一臉八卦兼好奇,說的其他人也一個個盯著嬴黎。
嬴黎疑惑:“秘法?”
“攀城樓啊。”陳興摩拳擦掌:“我見過武功高強的人爬懸崖,但是這城樓不比懸崖,根本沒有借力的地方,整個都是垂直的,很容易掉下來的。”
嬴黎明白了:“就這呀,很簡單啊,等回頭打通海關的時候我教你們,很簡單的,有手就行。”
“當真?”邊上的人不信她竟然這么大方:“那姑娘,那個一刀劈過去,隔著很遠就把柵欄拍爛的那個也能教嗎?”
嬴黎連連點頭:“能呀能呀,很簡單的。”
“姑娘箭法高超,能否指點一二?”
“能呀能呀。”
“行軍打仗的策略,還望姑娘指點。”
“好說好說。”
嬴黎很好說話,這可把陳興等人樂壞了,畢竟這些都屬于武將的看家本領,輕易不會教給別人的。
一時間,個個對嬴黎好感倍增。
第二天嬴黎就帶著弓箭手去練手,目標竟然是通海關城樓上的守軍,發現他們靠近,通海關的瓦剌十分警惕,瞧他們人少,下意識的認定是誘餌,稟報了首領之后,大批弓箭手出現在城樓之上。
跟著嬴黎的弓箭手很慌,哪有練箭直接來人家眼皮子底下練得?
不怕人家出來摁著打嗎?
“放箭!”
瓦剌軍一聲令下,箭雨鋪下,警告來犯之敵。
嬴黎帶頭停下,不慌不忙的瞧著瓦剌的羽箭落在自己面前,淡定的點點頭,看來自己距離估算的沒錯。
“看見了吧,他們最多射到這兒。”嬴黎指著地上的羽箭現場授課:“以這為起點,后退十步,以五百人一輪,射三箭就可以后退了。”
這么遠的距離射中敵軍,顯然是不大可能的事。
但嬴黎身先士卒,拿起弓箭對準繃著臉瞪他們的瓦剌首領,一箭射出,羽箭飛速掠過。
“首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