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淮點點頭:“姑奶奶憑五千人攔截五萬瓦剌的事,如今只怕都傳遍的,傳信回京的人,都將姑奶奶說成了天神下凡。”
“哼,那當然~”她囂張壞了。
等燕靖予收拾清爽,他們一塊去了大堂,所有人將軍都聚在一起,燕忱白講了幾句接下來的布局,燕靖予表示肯定,然后才說自己的事。
“此次事發突然,但我的確抗旨,如今局面穩住,我也要回去請罪才是,這里的一切,都有勞兄長與諸位將軍了。”
果然,他這么一說,好些將軍的臉色都變了:“世子立下大功,難不成朝廷還要問罪。”
“不單是我,還有嬴姑娘。”燕靖予看了一眼坐著的嬴黎:“我二人抗旨再前,私自帶兵在后,皇上雖然有心功過相抵,但總有人不服,為此回去請罪是理所當然的事。”
嬴黎也要被問罪,這些將軍更不服了。
陳興直接站出來:“嬴姑娘攔截瓦剌,又在通海關拖住瓦剌,這才能讓我軍順利拿下雄關,世子平定了涼州兵變一事,又在上坯打出了我軍的威風,如此大軍,該請功才是。”
“就是,該請功才是。”
好些人都不服,燕家兄弟倆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目的達到了。
燕忱白適時開口:“我的折子已經著人送回去了,榮澤意圖置你我于死地未成,燁王一黨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此次回去,多加小心。”
“嗯。”燕靖予點點頭:“我定會小心,只是拿下通海關驅趕瓦剌的事,就要拜托諸位了。”
他將深明大義演到了極致,一群將軍心有不甘卻也只能應承下來。
第二天一早,燕靖予帶上嬴黎叫上楓揚,三個人就上路了,嬴淮留下幫燕忱白善后。
一路上,楓揚趕車,燕靖予同坐在車轅上,留嬴黎一個人在車里呼呼大睡。
她覺得自己可以騎馬狂奔了,但燕靖予不答應,在他眼里,嬴黎就是個柔弱不能自理的主。
半道上,他們收到了消息,雍王已經平定了原本打算支援通海關的五萬兵馬兵變一事,燕靖予也放心了許多,但心里的想法卻也多了起來。
睡夠了,嬴黎也會換楓揚進去睡一會兒,他年紀小,這一次也吃盡了苦頭,滿身是傷,并不比他們倆好太多。
同坐在車轅上,嬴黎也會問問趕車的燕靖予:“你覺得你爺爺這個皇帝當得怎么樣?”
“一般。”他回答的很平淡:“不能說毫無過錯,但也毫無建樹,畢竟一個王朝走到末路,很難有什么豐功偉績,但稍不注意,就會加快亡國的腳步。”
還挺誠懇,“那你覺得太祖呢?就開國那個。”
“善惡齊全。”他看了嬴黎一眼:“功績雖高,但品性欠缺。”
嬴黎一把拉住他,激動得不行:“難得有句公道話啊,燕王就是這樣的人,那點功績多半還是靠其他人壘起來的呢。”
他笑了笑,挪了挪位置抬起胳膊攬住嬴黎:“你對太祖怨念頗深,難不成是太崇拜宣平侯了,所以覺得太祖的言行舉止都不堪入目?”
“你這樣想也沒錯。”
他噙著笑,沒有刨根問底。
嬴黎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我問你個問題,如果我也想當皇帝,你會不會殺了我?”
“嗯?”燕靖予困惑了,瞧著她忍不住笑出來:“你想當皇帝?”
嬴黎一臉認真:“對,和你的理想沖突了對不對?”
“嗯。”他點點頭:“的確,你為何想當皇帝?”
“這座江山本就該是我家的,是嬴黎讓出來的。”她這話說的十分大膽,但她不怕。
燕靖予也沒生氣,還挺認同:“所有人都知道,大周的江山是宣平侯讓出來的,這不奇怪。”
“所以我現在想拿回來也算是理所當然了對不對?”
他點點頭:“對,換做是我,也這么想。”
哦喲~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