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忱白也急忙護著太子,他也怕雍王鬼火一躥一拳放倒太子,就太子這病歪歪的身子,一拳就能薨。
太子與雍王瞪著雙眼僵持許久,雍王繼續說道:“你現在斗倒燁王當上皇帝又怎樣?你能保證自己上位之后力挽狂瀾保住江山社稷嗎?還是說等你上位了,你又要和新的對手開始勾心斗角。”
“身居高位,爭斗難免。”太子也怒了,回答的十分硬氣。
雍王差點噴他一臉唾沫:“你放屁。”
他爆粗罵人,可見是真的生氣了,燕忱白與燕靖予都被嚇了一跳,也不敢勸話了。
“皇帝是要治國安邦的,不是讓你和人斗來斗去的,你上輩子是只斗雞啊,和誰都要斗,你也就是投胎投的好,要是生在平民百姓家里。”雍王忍了一下,自己都說不下去了:“就算是生在官宦人家,你這輩子也不會有前途。”
被罵成這樣,太子更是火冒三丈:“你這個粗魯匹夫,身為同胞兄弟,你對我的處境袖手旁觀就算了,如今這樣說,還想與我斷絕關系不成?”
“斷斷斷,誰稀罕和你有關系?”雍王連連揮手:“你做的那些是人事嗎?母后一直是個漿糊腦子,她犯蠢,你也跟著犯蠢?你想想自己這幾個月做了多少蠢事,讓人看了多少笑話,我都不好意思說你了。”
太子罵不過他,把自己氣的臉色通紅,憋悶了好一會兒,甩袖就走,燕忱白擔心他遷怒雍王,急忙跟上去。
“什么玩意兒!”雍王啐了一口,扭頭看見旁聽吵架的燕靖予,火氣‘蹭’一下就沖上天靈蓋:“跪下!”
燕靖予麻溜的攬袍跪在地上,生怕跪慢了被踹。
“你幫他們作假?”雍王氣的手抖。
燕靖予本想解釋自己的本意,耳朵聽到幾聲輕微的腳步聲,立刻知道有人在偷聽,轉口就認下:“是,燁王外逃,如果不找個合適的理由,定然讓人用太子無德殘害手足來生事,所以,抓捕太子一事必須要師出有名才行。”
“胡鬧。”雍王抓起插瓶里的雞毛撣子,狠狠抽在他身上:“他們作假害人,你還幫著,現如今缺你吃穿了嗎?讓你如此不擇手段。”
燕忱白剛回來就看見雍王在打他,立刻停在門口不進去了,許氏就在窗邊偷偷聽著,被燕忱白看了一眼才急忙離去。
“男子漢大丈夫,做人做事堂堂正正。”雍王狠狠抽了他幾下:“聽那些不擇手段的人挑唆什么?他今日可以利用你除掉別人,焉知明日不會利用別人除掉你?”
燕忱白聽出來了,這話也在敲打他,他也就攬袍跪在地上沉默的聽著。
“你們兩個,都給我去大門口跪著。”雍王把雞毛撣子摔在地上:“滾!”
罰跪大門口,這是很嚴重的懲罰了,也足以證明雍王真的很生氣。
大晚上的街上沒人,兄弟倆跪在冷風里,沒一會兒手腳就冰涼了,管家也顧不得雍王會不會生氣,抱著兩件大裘出來裹在他們身上。
“王爺是氣壞了,公子們暫且忍忍。”
“我們知道,你回去吧。”燕忱白還有話單獨對燕靖予說,把管家打發走,他才開口:“父王的話你也聽見了,他歷來見不得手足相殘,但你我勢必會走到這一步。”
燕靖予系好大裘:“所以呢?”
“先前,我雖處處想要壓你一頭,但也是因為我是兄長,覺得自己不該比你差,但如今不是了,太子說的沒錯,我吃過的苦不比你少,我在戰場上受過的傷不比你少。
憑什么你被寄予厚望,我卻總被忽視?就因為我母親是妾室扶正,我的嫡出身份就一直不被承認,這對我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