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帝勃然大怒:“他是冊封過皇太孫的,如今更是無冕太子。”
“那也不是真的太子。”楊太后大聲呵斥,不見半絲病容:“太子立了都可以廢,何況一個沒立的。”
宣德帝甩開楊妃:“你是不是覺得楊家封了國公就不得了了?就覺得楊家能翻天了?楊家那群窩囊廢,拿什么和嬴氏比?拿捏嬴袖,找死嗎?”
“皇上。”楊太后也怒了:“你再怎么看不起楊家,那也是你的親舅舅家。”
宣德帝氣笑了,懶得啰嗦,直接拂袖而走,左皇后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即便宣德帝火冒三丈,左皇后依舊說道:“只怕太后還是想讓燕忱白繼承大統,所以想法子阻礙,皇上不如順水推舟。”
“如何順水推舟?”宣德帝的火氣消了許多。
左皇后忙道:“皇上再抬舉燕忱白一下,太后必定會迫不及待的出手,她如果真的扣下了皇貴太妃的孩子,嬴氏必定與楊家大動干戈,鷸蚌相爭漁人得利,楊家只不過繡花枕頭,要是真的能借嬴氏的手除去,也是好事一樁。”
她僅做提點,宣德帝就明白了。
隔日,燕忱就被提做鄴城守軍大將軍,掌管鄴城周邊一切防務,奉旨回城。
在他回家的當天,承恩公楊氏著人請走了許氏,夜里很晚才放她回來,剛回家,嬤嬤就告訴許氏,燕忱白歇在了楊氏送來的妾室處,引得許氏一整晚都在大發脾氣。
燕靖予就靜靜的看著楊氏攪合燕忱白的內宅,順帶瞧著燕忱白被一群女人玩弄手掌而不自知。
燕忱白當上大將軍沒幾天,楊太后就強行要求嬴袖移居行宮,同時把襁褓里的燕稷帶走了,孩子被強行抱走的時候哭的撕心裂肺,芷蘭殿的人阻攔,也被打了個半死。
嬴袖更是被幾個嬤嬤綁住了手送上馬車的。
嬴氏得到消息的時候,嬴袖的馬車已經出城了,丞相夫人氣的半死,立刻就要去去攔。
“站住。”嬴黎攔住她們:“去攔了干嘛?和奉旨行事的人吵嘴,然后把人帶回來?人家都說了,是國師算出來的,阿袖繼續留在宮里會克死太后。”
丞相夫人氣不過:“難不成就不管?”
“肯定要管,他們敢這么把人送去行宮,就是打了嬴氏的臉,那我們也不要玩彎彎繞繞那一套了,直接點就好,打不著太后,就打她的娘家人。”
丞相夫人想了想:“我隨姑姑一起。”
“別,你們都是有身份的夫人,怎么能這般不知禮數呢?嬴氏是書香門第,要懂規矩,我去就行。”
娘的,終于又逮到機會打楊破虜的子子孫孫了。
她好激動!
起身出去,嬴黎特意把家里力大如牛的婆子和大丫鬟都叫上,直接來到承恩公府。
這府里的人見了她就怕,剛要關門,婆子們就沖進去了,嬴黎走在最后,她不隨便打人,她是有目標的。
承恩公府被鬧得雞飛狗跳,來打人的侍衛全被嬴黎反倒,一群女人逃的逃,叫的叫,亂哄哄的不成樣子。
楊氏得了消息,偏不信自己壓不住嬴黎,神氣十足的沖出來呵斥:“嬴鯉,你膽敢...”
話沒說完,嬴黎就沖到她跟前了,一把揪住老太婆的領子,激動的臉色發紅:“哈!你竟然沒躲。”
這老太婆,不是自己找打嘛。
她把棍子往腰上一別,想要一個大耳刮子扇楊氏,可是一看自己的手,那被秦嬤嬤精心修剪的指甲莫名的癢癢,干脆屈手成爪朝著楊氏的臉狠狠一抓,三條血痕直接橫在了楊氏臉上。
楊氏疼的大叫,嬴黎卻渾身舒暢,伸手就薅頭發,楊氏根本反抗不了,身邊的人也救不了。
“小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楊氏不停的叫囂,然后臉上又多了幾道血痕。
嬴黎瞧著自己的指甲,舒服透了:“原來薅頭發撓人這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