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靖予并不驚訝,臉上掛著淺笑,握住她的手道:“那就爭唄,各憑本事。”
“那可說好了,你不能色誘我。”嬴黎對自己的缺點認知深刻:“我說讓給你的時候,就是美色上頭答應的,現在不作數了。”
他笑了出來:“現在不上頭了?”
“看慣了,沒新意。”她咂咂嘴:“世上美男千千萬,青出于藍勝于藍。”
渣渣!
燕靖予丟開她的手,扭頭就走。
“哎!”嬴黎沖他大喊:“你這么小氣,我是不會去哄你的。”
不理,很快就走遠了。
楊家滿門問斬,楊太后在宮里大鬧了一番,以死相逼都沒作用后,她哭暈了過去,左皇后也尋了個由頭把正值盛寵的楊妃打入了冷宮。
在她生下皇子之前,任何后妃都不能懷孕。
慈安宮里,一片冷寂,楊太后紅腫的雙眼裝滿了恨意,手里拿著剪刀,正狠狠扎在寫著嬴鯉名字的布偶身上,她神色瘋狂,如同入魔了一樣。
邊上的嬤嬤瞧的膽戰心驚,完全不敢出聲,直到外面進來個太監稟報:“太后,大公子來了。”
楊太后動作一頓,呆滯了許久,丟了剪子跌跌撞撞的跑下來往外去,燕忱白剛進來,就見她撲向自己,急忙一把攙住她:“皇祖母。”
“我的好孫兒。”楊太后嚎啕大哭起來:“你可憐的外祖父外祖母啊,可憐的舅舅表兄們。”
她一開嗓,燕忱白眼圈就紅了,立刻跪在地上:“是孫兒無能,保不下他們。”
“那個嬴鯉說楊家誤國,她一個女人帶兵打仗就不誤國嗎?”楊太后坐在地上,狼狽大哭:“仗著嬴氏的勢,她說殺人就殺人,那是國公府啊,是國舅府啊。”
楊太后哀嚎不知,哭的燕忱白也跟著落了眼淚。
緊跟在燕忱白身后一塊入宮的燕靖予就靜悄悄的看著他們,等楊太后發現自己了才說:“太后,將楊家滿門抄斬的罪名樁樁件件屬實,按大周律法并沒有冤枉他們家,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阿鯉的錯了呢?
你說她帶兵打仗誤國,簡直就是笑話,不是她帶兵打仗攔截瓦剌,說不準你早就被瓦剌抓走了,哪里容得下你在這里編排她?另外,楊家誤國證據確鑿,一個大家族能做到如同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可見家風不正到何種地步。
你偏袒楊家多年,縱容楊家做了多少惡事,可知為何皇上會同意將楊家滿門抄斬,那是因為我外祖父拿出了你和楊氏聯手害死我母親的證據,為了保住皇家顏面,他必須將楊氏趕盡殺絕,我提醒過你的,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這個孽障。”楊太后爬起來要撕扯燕靖予。
他根本不給機會,淡定的走開幾步:“我就是來看你笑話的,我相信你能爬起來,只要你不死,你一定會想辦設法把我弄死,但是為了博一個恭敬孝順的好名聲,我會留著你的。”
燕忱白忍無可忍:“夠了,你母親不過一條命,如今折了那么多條人命還不夠嗎?”
“他們死了我母親能活嗎?”燕靖予驟然狠厲:“我母親礙著他們什么事了,非要害死她才罷休?他們死了,是他們該死,他們多活一天都讓人覺得惡心。”
燕忱白站起來憤怒的瞪著他:“我母親...”
“楊氏最該死,她犯賤!”燕靖予爆了粗口:“父王對她無意,她連家里那些姬妾都不如,上趕著給人做妾,賤到了骨子里。”
燕忱白怒了,用力打出一拳:“我不允許你罵她。”
燕靖予伸手攔住,反手一拳打在燕忱白臉上,兩人就此打在一起,慈安宮的人都慌了,楊太后也被拉到了一旁。
燕忱白一直以為自己比燕靖予要厲害,但結果卻事與愿違,他根本不是燕靖予的對手,身上挨了很多拳,他被打的一直吐血,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燕靖予將他踹飛出去,他砸翻了殿里的屏風躺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燕靖予就沖了上去,一手抓住他的衣領,一手握著打斗中抓住的竹筆,對準他的脖子就捅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