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姑娘的死活和我又有什么關系?”嬴黎根本不吃這套:“如今挨罵受辱的是我,丟盡顏面的是嬴氏女眷,做出丑事的是你家的人,憑什么讓我們背黑鍋?”
世子妃跪行過來:“嬴姑娘,求你饒了她吧,饒了她吧,她就是不懂事。”
“不可能。”嬴黎根本不松口:“這么大的姑娘了還不懂事?我看她不僅禮義廉恥學不會,還會玩恩將仇報這一套,這樣的人,饒了她我怕挨雷劈,來人,動手。”
跟著來的幾個嬤嬤立馬就要拿人,三小姐大哭掙扎,世子妃也護著她,到讓嬤嬤們不好下手了。
恒王趕緊跪下來:“太子殿下,此事讓嬴姑娘丟進顏面,我恒王府愧疚難當,但求太子殿下海量,即便是殺了她也好,別將此事鬧大,好保我滿門名聲才是啊。”
“叔公覺得我來就是想殺她?她的命值幾個錢?此事委屈了我未過門的妻子,我是斷斷不會心軟的。”燕靖予微微沉聲:“而且,保你滿門名聲,敗壞的就是嬴姑娘與嬴氏滿門的名聲。”
恒王腆著老臉:“是恒王府對不住嬴氏了。”
“對不住就完了?你們家女眷無辜,我家又何嘗不是?”嬴黎起身:“我一個家中長輩,被人造謠出這樣的丑事,我家其他姑娘怎么活?
這事如果真是我做的,那牽連她們是我的錯,如果是我嘴巴不嚴說出去才鬧出來的風波,我也認,可我一沒做二沒說,憑什么讓我受著?”
三小姐嚎啕大哭,重重的磕頭:“嬴姑娘我錯了,你饒了我吧,饒了我,我真的不敢了。”
“道歉?”嬴黎笑了:“我不接受,不把你公之于眾,謠言就不會終了,現在后悔,早些時候把腦子弄哪去了。”
她油鹽不進,根本不吃賣慘求情這一套,屋子里的女眷哭的更兇了,恒王兩眼一閉,滿是無可奈何,也開不了口再求情。
“拿人。”
嬤嬤們摁住三小姐就把她拉起來,恒王妃與世子妃哭天搶地也攔不住她,恒王府其他女眷各個臉色蒼白,如同天塌了一半不知所措。
事情鬧大,她們今后別說嫁人了,就是出門散心,都要被人指指點點。
燕靖予也起身,大大方方的牽住嬴黎的手:“走,伸冤去。”
他與嬴黎一塊出去,也不坐馬車,拉她上馬坐在自己懷里,嬤嬤們拖著痛哭不止的三小姐跟在身后,丞相夫人不與他們同去,滿心舒坦的先回家。
楓揚特意去找了面鑼,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高聲大喊:“恒王府三小姐與人茍且被嬴姑娘撞破,倒打一耙,辱沒嬴姑娘清譽,如今查清,奉太子殿下口諭,還嬴姑娘清白。”
街上的百姓不少,又慣愛看熱鬧,這么大的動靜,好些人特意探身出來瞧,把楓揚的喊話聽得一清二楚,瞧瞧與燕靖予同乘的嬴黎,再瞧瞧被嬤嬤拖著的三小姐,一個個好不唏噓。
他們一路招搖離去,恒王妃當時就暈倒了,世子妃的情況也差不多,直接暈死在了大門口,恒王府其他女眷一個個哭成淚人,尋死覓活的有好些,一個個都快恨死三小姐了。
燕靖予去恒王府的時候,消息快些的人家就聽說了,個個都想看看嬴氏要怎么證明清白,也很關心燕靖予會不會另外選個太子妃,為此不少人趕來看熱鬧,燕靖予特意兜了個大圈子,卡在傍晚時分在城門口停住。
這個時候出城的百姓最多,回城的人也多,最是熱鬧。
三小姐被拖拽到護城河邊,被一群人指指點點的圍觀,燕靖予則帶著嬴黎上了城樓,靜觀其變。
“諸位。”楓揚敲敲鑼,大嗓門的喊:“這些日子,坊間流言嬴姑娘在城外與人私會茍且,說的極為難聽,今日,便當眾為嬴姑娘證明清白。
這位姑娘,乃恒王府三小姐,當日,嬴姑娘撞破她的丑事,答應她不做宣張,可她倒好,倒打一耙,企圖先發制人毀人清譽,卻沒想到貼身飾物被嬴姑娘撿回來。
今日真相大白,恒王府對此供認不諱,嬴姑娘無故背負罵名,遭人誹謗造謠,累及聲譽,故此,現在當面澄清,若再有人污蔑半句,一律處死。”
圍觀的人越發議論紛紛,三小姐則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心性不堅的人遇上這種事,只怕連自證清白的勇氣都沒有,人言可畏啊。”嬴黎對圍觀嚼舌的人沒有一分好感:“嘴巴一張一合跟著傳謠,事后認錯的能有幾個?”
燕靖予瞧著眾人:“所以,遇上嘴賤的就上去扇,別遲疑,錯過了機會自己都會后悔的。”
嬴黎轉頭問道:“你就那么確定那個男的會站出來?”
“嗯,如今夜里這么涼,能讓一個千金大小姐大晚上的在田地里與他茍且,難保他們倆就情深似海呢。”他語氣調侃:“總要對他們的情誼有信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