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通大罵,雍王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奈何嬴黎句句話都扎在他的心窩里,他根本反駁不了。
“來人。”嬴黎叫來太監:“圍住慈安宮,扣押太后。”
雍王起身:“太后年事已高,將她幽禁也好,何必...”
“雍王。”嬴黎直呼其爵位:“太后若是真的與燕忱白造反了,成敗暫且不提,你可知有多少人會因此而死?太后算什么東西?她不過是皇家的媳婦罷了,有什么資格決定別人的生死?”
雍王臉色煞白,嘴角微微抽搐。
“來人。”嬴黎起身,抖一抖衣裳:“事涉雍王,讓刑部一并細查,真相大白之前,不許雍王離開府邸。”
她可不是燕靖予,顧念那份父子情。
說完,嬴黎就走了,目標明確的去了慈安宮。
左皇后早就動手了,慈安宮被盡數圍住,伺候楊太后的人都被抓了,孤立無援的楊太后坐在鳳椅上面色鐵青,正在呵斥左皇后的她瞧見嬴黎進來,登時火氣更大。
“這還沒進門呢,竟然就對哀家下手了,這若是讓你進門,大周豈不是牝雞司晨?”
牝雞司晨?
嬴黎不懂這個詞兒的意思,但也曉得不是什么好話。
她從容的坐下來,靠在椅子上看著楊太后:“你教唆燕忱白篡位謀反,還有什么話要說?”
“你有什么證據?”楊太后囂張的不行。
嬴黎甩手就把截下來的信對準了砸她臉上:“這個就是證據。”
看見書信,楊太后臉色大變:“你們...你們誣陷...哀家要見皇上,要見雍王,要見大臣。”
“是不是誣陷你心里清楚。”嬴黎看著她:“皇上重病,雍王與此事有關,正在被刑部徹查,大臣們在早朝上力主按國法處置你。”
楊太后慌了:“哀家不信,定然是你。”
她指著嬴黎,憤怒的全身顫抖,卻說不出半句話。
“來人,準備送太后啟程。”
一旁的左皇后略微吃驚:“這么快?”
“她有資格過夜嗎?”嬴黎反問。
左皇后不說話了,示意自己的親信去準備。
“在你咽氣之前,有件事我得與你說一說,燕忱白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大出息,我也不可能讓他活著,我與燕靖予定了親,攔他的路,便是攔我的路,攔我者死。”
楊太后臉色蒼白,癱軟在椅子上渾身僵硬:“哀家是太后,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對哀家動手?”
“太子金印在我手里,我就算什么都不是又怎樣?滿朝文武不都聽我的?”嬴黎唇角微微勾起:“人吶都是勢利眼,跟著誰有前途大家心里都有數,燕忱白?嘁~”
她不屑的笑了一聲,比言語辱罵更讓楊太后難受。
很快,嬤嬤就拿來了白綾毒酒匕首,任憑挑選。
“新年剛過,見血不好。”嬴黎站起來:“勒死吧。”
她吩咐的隨意,卻沒人敢真的動手,左皇后也沒有親手處決太后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