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的樣子,嬴黎心里就有數了。
這是又想玩下三濫的套路。
見她出來了,小野豬精的步子明顯一頓,目光落在嬴黎身上,頓時意味深長。
征戰多年,嬴黎常年穿著盔甲做男子裝扮,從未有人見過她梳妝打扮,今日,也算是頭一遭。
她的容貌本就明艷大氣,平日里邋遢都能算得上美人,今日在王皇后宮里熟悉了一番,更是驚艷絕倫。
他走過來,那熏人的味道也直撲了過來,嬴黎忍不住皺起眉頭,一臉嫌棄的盯著他。
“侯爺這身衣裳當真美啊。”小野豬精高大肥胖的身子微微前傾,作勢想要嗅一嗅嬴黎發間的香味:“不僅衣裳美,人也美,當真讓人愛不釋手。”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里夾雜著讓人惡心的喘息,像是發情的野豬一樣,肥胖的身子還往嬴黎身上貼過來。
嬴黎神色冰冷,猝不及防的一拳擊出,結結實實的打在小野豬精圓滾滾的肚子上,小野豬精那一臉惡心的模樣還沒收回去就被劇痛撕扯的變形,五官亂飛,一張丑臉越發的讓人難以直視。
他巨大的身影飛出幾步遠,還沒砸在地上,嬴黎便沖了上去,飛身一頂膝蓋,直接頂在他心口位置,一個回身掃堂腿,蹬著小野豬精的脖子,將他死死的卡在墻上。
事發突然,小野豬精身邊的人都沒反應過來,他本人也是一臉懵逼,被嬴黎蹬著脖子,呼吸困難,本能的抓著她的小腿,似乎想要將她的腿直接掰折。
嬴黎凌空一轉,一腳踹在他腮幫子上,他臉上的肥肉都差點飛出去了,巨大的身軀‘砰’一聲拍在了地上,摔得聲響很大。
小野豬精趴在地上痛哭呻吟,邊上的人嚇的尖叫,卻不敢阻攔,跌跌撞撞的跑著去報信求救。
“覬覦我,你也配?不自量力。”嬴黎沖他啐了一口,走人。
她穿著單薄的宮裝出了宮,宮門口還有被留在御書房議事剛剛才離開的大臣,瞧見她這副打扮,不少人都驚了。
“家主?”嬴肅忙從馬車上下來,看她衣裳單薄,忙拿了自己的披風披在她身上:“家主怎么這副打扮?”
嬴黎吸了吸鼻子,鼻音微重:“差點被算計,不過沒事,對了我剛把小野豬精打了。”
“他對家主不軌?”嬴肅有些暴脾氣,臉色一拉火氣就上來了:“家主可還好?”
嬴黎往不遠處的夏隸掃了一眼,他站在馬車邊,緊緊盯著這邊。
只一瞬間,嬴黎心里有了想法。
“嗯。”她抬手,故意捂住自己受傷的地方:“有些疼,大概是扯傷了。”
嬴肅他們急了,忙扶著她,先讓她上車回家,嬴穹則要進宮討個公道,被嬴黎攔住,叫上他一塊走路。
馬車上,嬴黎擺擺手示意自己無事:“夏隸應該很想知道我的傷勢好了沒有吧。”
他們倆面面相覷,垂眼默認。
“希望他上套。”嬴黎裹緊披風:“另外,你們平日里多與燕行書來往吧,其他皇子,不交惡就行了。”
他們不懂了:“燕行書?”
“嗯,就是他,雖然他現在不出眾,可不代表他將來沒出息,聽我的,沒錯。”嬴黎咳了兩聲,鼻塞也嚴重了起來,她懊惱的嘟囔:“又著涼了,淦!”
她又病了,回家沒一會兒就起燒了,老白被請過來的時候,宮里也正好來人,是燕王身邊的太監來道歉的,說已經嚴懲過小野豬精了,讓嬴黎別動怒,除此之外,還通知嬴黎好好休養,二月二龍抬頭的日子,要與燕王一通射春。
“皇上先道歉,多少有些息事寧人的意思了。”人走之后,嬴肅憤憤不平:““這個悶虧吃的,心里真是不痛快。”
嬴黎裹著被子比他冷靜多了:“這不過是小事,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到是想著,這射春的好日子,該是想試探我了,那我是不是也要回敬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