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忙把嬴黎扶起來,嬴黎受傷的手腕不停的滴著血,趙氏立馬拿出帕子替她裹住,與幾個嬤嬤一塊扶著她。
走到門口,嬴黎臉色煞白的瞧著已經死了的小野豬精,心頭恨意難消。
“侯爺。”一群武將擔心壞了。
嬴黎不語,她穩了穩心神,厭惡的想要趕緊離開這里。
他們走到前院時,聽聞消息的夏隸等人也到了,姜鶴正要質問武將強闖皇子府的事,就看見嬴黎被人扶著出來,頓時震驚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嬴黎。”夏隸也被她的模樣嚇壞了,險些沖動的上前查看她的傷勢。
嬴穹等人個個臉色憤怒,欲吃人一樣兇狠,嚇得姜鶴之流根本不敢率先開口。
“我已經殺了燕乾麟。”嬴黎盯著夏隸:“對我下藥,欲行不軌。”
夏隸等人全都臉色劇變,姜鶴更是驚得連退了幾步。
“丞相大可讓刑部的人來驗尸,也可拷問這兩個太監。”嬴黎微微扭頭,就有人將守在房門前的兩個太監丟了出來,“我在府上等著皇上給我一個交代。”
她托著虛弱的腳步離開,夏隸僵在了原地,兩手無力的垂下,心知燕王與嬴黎已經徹底撕破臉了。
“還請丞相轉告皇上。”嬴穹停在夏隸身邊,聲音低沉:“好自為之。”
他拂袖離去,一群武將也個個不給夏隸好臉色,全都跟著,呼啦啦全去了宣平侯府。
“丞相。”姜鶴的聲音都在顫抖:“天要塌了啊,嬴黎她竟然...”
夏隸扭頭呵斥:“錯不在她!”
姜鶴嚇了一跳,卻依舊爭執:“她明知大殿下對她不軌,還敢在外喝醉,不怪她怪誰?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你說什么?”夏隸滿眼震驚的看著他:“她不是喝醉,果子釀不醉人,不會喝酒的人也可以喝幾壺,這是下藥,難不成出了家門她就要絕食斷水不成?你怎么不罵燕乾麟有害人之心?”
姜鶴一噎,臉色難看:“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殿下何錯之有?”
他依舊為小野豬精狡辯,無非就是要替他開脫,以此反咬嬴黎一口。
夏隸被姜鶴惡心到了,不想和他多嘴了,看了一眼周圍,他下令:“把大理寺卿和刑部尚書都叫過來,快去。”
身邊的人立刻就去了。
大皇子欲對宣平侯行不軌之事,被宣平侯反殺的事以最快的速度傳開了,整個鄴城的百姓都在看熱鬧,整個鄴城的官員都在想后路。
嬴黎若是因此反了,朝廷是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
當天晚上,即便到了關城門的時辰,依舊不斷有人快馬出城,宣平侯府燈火通明,嬴黎昔日的部將能來的都來了,即便是本人不在鄴城,家眷也來了,全都聚在了侯府。
鄴城守軍也連夜拔營,只等一聲令下就進城。
主院里,嬴黎沐浴更衣,仔仔細細的包扎了傷口。
第二壺果子釀她僅僅喝了半杯,藥效不大,僅讓她略微昏沉了一會兒,在小野豬精被楊若瑤叫走那段時間里,她已經恢復了幾分力氣,否則也不能反殺小野豬精。
但老白說那東西后勁大還有微毒,所以還是給她吃了解毒的藥丸。
趙氏與齊氏陪在她身邊,看她臉色陰沉,也不說話,只是心疼她差點出事。
“侯爺。”嬤嬤來了,聲音很輕:“幾位夫人都在花廳等候,來問侯爺傷勢如何?”
趙氏忙看了看齊氏,齊氏心領神會,出去應對來客。
“睡一會兒吧。”趙氏輕聲勸道:“你身子虛,不休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