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晏淮呼吸一窒,內心涌起狂喜又悲痛的復雜情緒。
他低聲輕笑:“果然是你,安安。”
十年前在那個吃人的村落里,他十二歲那年,有幸見過一次她成年的模樣。
這些年來他無數回憶,無數次幻想,在腦海里重演她當年變換的模樣,卻沒想到今日久別重逢的一面,她竟比他記憶中的還要驚艷。
池晏淮眼眸接近癡狂地盯著她倩麗的身影,當見她點起雙腳想要幫嚴繼禮拂去肩上的灰塵時,他薄唇一抿,身體動了起來。
唐安安瞧見嚴繼禮身上落了灰,忍不住想幫他拍去,沒想到剛伸出手,她的手腕就被抓住了。
她定眸,詫異地看著抓著自己,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猛然抬眸望向手的主人。
還沒看清,她就落入了一個清郁溫暖的懷抱,鼻尖輕聳,嗅入的是多年來令她熟悉的氣息。
唐安安的腰間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緊摟著,耳邊是男人低沉磁性又壓抑著激動的聲音。
“安安,我終于找到你了。”
嚴繼禮本想幫忙,但看到男人的臉時,他微微一愣。
轉而幸災樂禍地輕笑一聲,假裝看不見地招呼身邊的士兵到別處去做事。
當周圍的人離開之后,唐安安才慢慢反應過來。
她感覺到耳邊微微濕潤,清澈的眼眸微微一怔,纖細的雙手不知所措地拍著男人的后背,嬌唇一張一合:“你,你怎么哭了......”
池晏淮慢慢松開她,微紅的眼眶里還有泛著碎光的淚痕,溫潤如玉的臉龐此時顯得極其可憐。
他說:“我一直都不相信你真的死了。”
修長的手從她的腰間撫上她的后頸,向前一壓,低眸俯身,溫熱的唇瓣貼上她光滑的眉心,印下輕輕一吻。
唐安安感覺到額間輕柔的柔軟,耳尖微微泛紅,一時間更加不知所措了。
從小到大,她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哄騙所有人,就是沒辦法對他掩藏內心真實的想法。
池晏淮低眸望著懷中發呆的少女,忽而輕笑,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輕撫:“我覺得我有病。”
唐安安愣了一秒,疑惑地抬眸望著他,撞入他滿含笑意的眼眸,還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就聽到他繼續說了下一句。
“在十年前無意中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的時候,我就想這么做了。”
他白皙的手指輕輕撫上她白嫩的臉頰,輕輕一捏,臉上雖然掛著溫和的笑容,卻讓唐安安警鈴拉響。
這次,俊臉帶著威圧感襲來,果凍般的觸感貼上她的雙唇,若有若無地透著薄荷般的清香圍繞著兩人。
只聽他喑啞磁性,言語不清地說:“我本想慢慢等你長大,沒想到我們再重逢的時候你已經成年了。”
他的胸膛微震,墨澈雙眼里溫柔的笑意愈發濃重,“也好,我怕我忍不住在你未成年的時候對你犯罪。”
唐安安呼吸急促了一瞬,白嫩的臉頰紅暈暈染,她雙手無力地抵在男人健碩的胸膛,氣息不穩地低語:“我...我沒辦法呼吸了。”
池晏淮輕笑,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薄唇輕啟:“笨蛋,怎么連換氣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