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侯急道“我與你分擔,你坐牢我陪著你。”
捕頭咳上一聲“低聲。”
南陽侯陪上一笑,壓低嗓音把外面事情告訴清河侯“你家世子問一答十,龍山侯他們也在這刑部里關著。”
清河侯淡然“頭回過堂我倒是說來著,不過我沒有牽扯到其它人。大人們就拿混賬的供詞給我看,我看以后倒也明了,就把所有事情都擔下來。如果你愿意,混賬出去照顧他一分,如果你不愿意,只照顧我老妻兒媳還有孫子,混賬不用管他。”
南陽侯與他爭執會兒,還是愿意分擔,隨后鐘點到了,南陽侯走出來,忘記欒英在高名英這里,他呆怔怔獨自回去。
要問他與誰親
不是妻子,而是清河侯。
清河侯想大家好才出手幫忙,當然,大家好,他就跟著好,這就是清河侯愿意幫忙的原因。對于南陽侯來說,清河侯是他一生摯友,一生恩情。
兩邊人聲車聲,南陽侯都聽不見,直到有人把他拍醒,帶他到衛王府,老衛王見他直言不悅“我孫女兒剛嫁到你家,你就出事情,這像話嗎事情一出來我就打聽,如今弄明白了,清河侯愿意擔,讓他擔下來省多少事情。”
南陽侯無力抗衡,垂淚而已。
欒英進來“祖父也在,那正好一處商議。”轉向老衛王“祖父,我向高伯父問的明白,馮家外祖父擋仕途的人不告的話,就沒有妨礙公務這一說,僅是結黨營私,也沒有營到許多。現在他們的官職最高五品,馬為當年從二品,但萬幸早早摘官。可以罰錢。”
老衛王見到欒英才呵呵笑了“好小子,你這幾天里倒也跑上跑下的弄了個清楚,我也告訴你一件事情,皇上那里我去過了,皇上的意思,這幾家的爵位還在,但是三代不許為官。”
南陽侯撲通一聲跪下來,給親家重重磕頭。
老衛王喊欒英扶起“先別高興,錢是必罰的。”
南陽侯抹一把眼淚,情緒流露,恨聲道“龍山侯他們供詞里要置清河侯于死地,全然忘記這幾十年里清河侯的辛苦,我恨不能罰光他們家,讓他們光腚喝風。”
南陽侯差點說出把龍山侯等人的爵位也撤了吧,但他自家為貴生襲爵煎熬已久,骨頭里都是煎熬,又知道這當口兒不能為清河侯多添仇氣,才忍住不說。
欒英聽過愣住,龍山侯定海子爵和家里絕交已久,但虎步侯卻一直往來,他道“這幾家一代比一代窮,如今不能為官,會不會逼出人命”
老衛王望著他又是呵呵幾聲“英哥啊,皇上特意說到你。”
欒英和南陽侯起身恭聽。
老衛王道“坐吧,這里沒有外人,咱們坐著說話,皇上是這樣說的,人不尋絕路,絕路不尋你,欒英母親當年被迫出嫁,難道沒有絕路心情有時在姑母那里見到她,據說日子過的不錯,并不依靠祖宗爵位。”
欒英露出笑容。
沒錯,母親有姨媽們幫忙固然重要,她自己從不放棄自己的生活也占主要。她沒有怨天尤人,她沒有抱憾終身,她忙時掙銀錢,閑時在詩書里,從面容上就能看出心境悠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