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慶氣的直擺手“這說的是什么混賬話,我女兒定親了的,不定親也相不中你。你這馬家的熊孩子”
欒英忙使眼色給他,怕當著孩子面說出貶低馬文的話,喬慶沒好氣白一眼,但話頭轉為客氣“倒是轉過門庭來,小子,功夫不錯”
唐寶兒盈盈“哨哥兒,你進京認祖歸宗,可不是走親戚,你安心住下來,轉天,我把花家的小妹妹接來,可好”
馬哨整個小身子猛的一挺拔,有無形光芒亮起來。
他笑的合不攏嘴“多謝嬸娘,您明兒就去接吧,哈哈哈哈哈”
“噗”
喬慶也噴了茶。
馮氏也在這里,看著馬哨晃腦袋和欒英爭高低,又和喬家比功夫,著實的羨慕,等到貴生聞訊過來時,馮氏火氣上來“哨哥是親戚,怎不把你房里永哥帶來,平時我說帶永哥過來玩耍,看這里可玩的人有的是,永哥娘總是不肯,可今天不是平時,今天哨哥認祖歸宗”
貴生無話可說。
馮清和唐寶兒同一年各生一子,貴生房里的叫欒永,欒英房里的叫欒耀,這名字是曾祖父所起,欒英這一房是欒家公認的光宗耀祖之人。
衛王府本來想起名字,聽見這個名字就作罷。
唐寶兒愛玩樂,玩的東西太多,引的孩子們經常往這里來,如果不來的那天,大多是唐寶兒和新一代的孩子們在公主面前承歡。
承恩侯府時常歡樂,馮氏愿意讓孫子過來,馮清各種推托。
貴生理解妻子想法,弟弟這里太過耀眼顯赫,光芒閃的馮清自知不如人,怕兒子受委屈,又怕兒子不再親近父母。
新的一輪婆媳矛盾在馮氏馮清姑侄之間出現,就像當年的馮氏和婆婆,馮氏和南陽老侯夫人的矛盾源自于馮氏定親前后就開始,而馮清又何嘗不是。
馮氏一開始為娘家更多的幫襯自己,要定哥哥女兒,可是很快就發現欒英能帶給貴生更好親事,又反反復復。
貴生和馮清私定情意,一多半兒有馮氏助長,可是這私情揭開以后,親戚間指責的話出來,馮氏又責怪馮氏不自重,不知檢點。
馮清如愿以償的得到貴生表哥,得到侯夫人誥封,但卻是家里人眼前格格不入的人。
欒英對她相敬如賓,有時候如冰,唐寶兒是郡主,妯娌間地位高下分出,婆婆是姑母可不喜歡她,祖母婆婆心里只有欒英,在這樣的情況下,馮清不可能讓馮氏帶著兒子過府奉承,這又成為她們婆媳新的矛盾。
馬哨的出息,讓馮氏眼熱不已,她恨鐵不成鋼的埋怨貴生“看看,你弟弟這里就是有運道,讓永哥過來沾些又能如何。耀哥都能背讀書,永哥還不肯送學里,你們這是耽誤我孫子。”
馬哨是西北出生,外祖父面前長大,但是欒家自敗落后再起來的一切,都可以歸到欒英身上。
而馬為夫妻跟著欒英住,馬哨回來認祖宗,還算是承恩侯府的人。
馮氏很生氣“你們夫妻是想氣死我。”
廳上宴席還沒擺好,馬哨和欒耀他們搖頭晃腦又在比試。
你說你要中狀元
來來來,在這里的都比你馬表兄年紀小,但都在習武也讀書。
喬飛兒兇巴巴“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馬哨“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
馬為再次淚落,硬是聽出來馬哨張口就背的詩,應該是孫子馬文教出來。
馬文在書信里也多次表達祖父母年邁,他有思鄉意,岳父母不攔著,妻子也愿意跟隨回京,可,“恕孫兒不能回,孫在邊城苦守一日,祖父母在京里可安居一日,全國最大的侯府承恩侯府,豈是僅憑親戚情意就可安居么孫兒在邊城效力,為祖父母謀一席養老之地。”
信尾的安慰與其給祖父母,不如說給馬文自己聽“哨哥又長一歲,等他能獨自上路,就打發回京認祖宗”。
哨哥真的來了,一個小子一匹馬一桿槍,就這么上了路,據他說路上遇到強盜和賊,統統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