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宇撇嘴:“豪門世家的規矩,據說護國公府代代如此,不管是世子還是兒子,都是八歲當兵,在他們那叫歷練,十歲那年,云大將軍就回京。”
張梁拍拍胸膛:“我這口氣順下來了,否則我今晚上睡不著,一直以為我十六歲當兵是英雄,花將軍你剛才把我嚇的,云大將軍既然十歲就回去,也不過是看個熱鬧罷了,他算不得英雄,我不服他。”
“看個熱鬧?”花天宇冷笑:“只看個熱鬧能隔著這么遠,把郡王拿捏在手里嗎?”
“那?”張梁眼巴巴的等解釋,不僅是他,花天宇的親兵和另外的副將也支起耳朵。
花天宇看看這群大字不識的蠢蛋,突然覺得心累,他對內陸文官的鄙夷,及向元遠肯留下的欣喜,就源自于他總是張竟將軍手下受欺負的那個。
分文官,沒家世沒前程的歸他,元遠說“女兒要嫁護國公世子”,花天宇也只肯相信元家老爺子生病犯糊涂,護國公世子不就是鎮國大將軍云展,你老元要是有這樣的女婿,你怎么著也得是兵部里不當尚書的隱形尚書,天天在兵部大好的衙門里坐著,泡一壺熱茶,拿鼻子哼氣和人交談。
分軍官和士兵們,清一色不認字的粗漢,粗漢們有血性,花天宇喜歡,但是粗漢們升職后,沒有人會寫公文,他們的公文由花將軍的兩個幕僚代勞,最后由花將軍一一過目,把他累的夠嗆。
閑下來,花天宇還要解釋這些蠢蛋們的各種疑惑,他硬生生被逼成愛思考的聰明人,可這還是累啊。
眼前出現他的衙門,他巡城就要結束,花天宇速戰速決的解決問題:“云大將軍八歲那年,帶著一百來人過來,幕僚占三十六,貼身侍候的十二個,廚子兩個還會做點心,余下的全是家將,住下來就到處結交人,什么都問,郡王帶幾條底褲打仗都能問出來。”
另一個洪副將也是個憨人,他搔著頭盔:“問底褲為什么?是兵部知道咱們底褲少,給發一批嗎,我只有三條,再多幾條也成。”
“你們這群蠢蛋,我這話是形容,是比喻,算了,你們也不懂什么叫形容和比喻,我是說郡王的悄悄事情云大將軍幾乎都知道,所以咱們平西郡王怕他三分,這回明白了嗎?”
大家嘿嘿:“明白了。”
張梁又張張嘴。
花天宇怒目:“還有什么!”都是這個蠢蛋廢話多,害的老子解釋到口干,趕緊問,問完趕緊滾蛋。
張梁看出他的不耐煩,陪笑道:“老元剛才說他會開藥方,將軍,您以后可以拿他當軍醫使著。”
“嗯,我知道了,讀書的大多都會學學醫書,這個不用你再提醒。今天就到這里,散了吧,大家回家睡個好覺。”花天宇走向衙門。
洪副將吭吭的背后又問道:“將軍您也讀過書,為什么不會開藥方?”
花天宇一個踉蹌差點摔一跤,氣憤中怒聲而回:“我有那功夫溫醫書嗎!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