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撲哧一下的樂著:“呆丫頭,秀姐要等吉日吉時才下船,可不能早進京,到時候才能下船來。”
棗花改口:“是是,是我說錯,到那一天是吉日,又到了吉日,秀姐下船來,進京來,咱們也就有了盼頭。”
有這幾瓶香露,讓棗花欣喜不已,她在房里走來走去的,想找個可靠地方收藏,一面道:“冰就可以少用幾盆,這香露能清涼呢。”
燕燕無奈:“你走來走去的不熱嗎?隨便放下來也就是了。”
“春紅要來呢。”
“她還能在我房里翻找不成?”
“那可說不好,就她那個人,眼里什么也沒有,說不好的翻找一下,姑娘平時扮慈悲,從不與人生分,也難開口說她。”
燕燕愣住,這話有些道理,她能看到婆婆漸漸的認真對待,而春紅還是著三不著兩的口沒遮攔,而口沒遮攔的人,往往手比腦快,手更加的沒遮攔。
她不再管棗花,由著她在房里尋找存放香露的妥當地方。
第二天春紅沒來,棗花很高興,說一定是理王府來接,把春紅嚇住,知道她和姑娘身份有別,不敢再來騷擾;第三天春紅沒來,棗花有些疑惑,她不敢相信春紅真的不來了嗎?第四天棗花忍不住的打聽,回來告訴燕燕,原來春紅中暑,又是吐又是哭的很是嚇人,醫生請了兩回,如今在房里靜養。
“大毒日頭下面的跑來趁冰,又跑回尋世子,和玉葉、勤苗對著砸茶碗,把自己弄病了。”棗花說著,有些想笑,可聽到別人生病自己笑不對,棗花忍得有些辛苦。
奶娘暢快的笑了:“該,她要是知趣的,就不要再來。”
話音剛落,院內媽媽們站在窗下面回:“大奶奶房里繡果來了。”棗花瞪大眼睛:“繡果是撥在春紅手下的小丫頭,她跑來做什么?”
見小丫頭進來,曬得小臉兒通紅,顰著小眉頭:“春紅姐姐讓我說,她病了,讓姐姐去看她。”
把小腦袋垂下來,又悄悄的看棗花。
棗花張大嘴:“你說的是什么?”春紅是我親戚還是我知己,我們素來沒有好過,我為什么要去看她?
她像個瞬間石化的雕像,手里抓著給繡果的一個果子,僵在那里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