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侯府進一次門要花十兩,祁西說的盡人皆知,燕燕當然也知道,她嫁過來后,棗花打聽出來老六收的十兩銀,從此棗花出門送信什么的,一準兒不走老六看的那門。
家里上上下下收二奶奶錢的人不少,馮氏房里的繡果,棗花還見縫插針的給呢,老六是一定不給,還有一些人是真正遇不到,老六也恨啊,有時候見到棗花就沒好氣,棗花偏偏不和他生氣,六伯長六伯短的問候他,但是一個錢也沒有,老六最后也拿棗花沒有辦法,不過棗花知道老六憋氣在心里,這是必然的事情。
棗花氣呼呼:“姑娘要不是打算離開這里,就往侯夫人那里告上一狀!”
自從舅老爺殿試高中,燕燕一早一晚的請安,南陽侯夫人都要留她說上片刻,有時也把一些好點心給她拿回來。
聽棗花這樣說,燕燕只是駭笑:“罷了,我能告狀也不說,那得惹出多長多遠的事兒啊,咱們還是離開要緊。”
主仆在這里閑談,老六在二門外面轉過來轉過去,他這會兒想起來,侯夫人近來對二奶奶不錯,二奶奶也不是剛進府的時候人頭不熟,她要是和自己過不去,只怕自己要丟飯碗。
看來看去只看到欒景走出來,老六殷勤的請安,欒景嗯上一聲,繼續向母親正房走去,不久前,侯夫人打發人喊他說話。
昨天云展成親喝到半夜,南陽侯今天也起來晚了,他剛出去,南陽侯夫人就想到兒子,問問他還沒有起來,又等到欒景起床,讓茶雨喊他到面前。
“我的兒,你怎么不進祁氏房呢,祁氏好個美人兒,你倒不會享福不成?”南陽侯夫人笑著道。
欒景聽完一團火熱,笑嘻嘻道:“那我今晚就進她房。”
南陽侯夫人笑道:“也不用這么急,我就是看看你怎么說,既然你說好,下個月天涼快些,我為你們備酒圓房。”
欒景垮了臉兒:“還要等下個月,母親不說我想不到,母親說出來,我想想祁氏生得確實好,我等不及到下個月。”
“啐!那誰叫你不同她圓房,卻在山石洞里睡奴幾,這話我說著都害臊。”南陽侯夫人又向馮氏滿腔怒火,誰家閨秀能辦出這樣的事情。
欒景堆笑,胡亂解釋著:“那晚是這樣的,那晚......”
南陽侯夫人也不想聽,慢慢哄著兒子:“我讓人推算過,若要你與祁氏八字相和好生養的話,下個月才有好日子,”
欒景什么也不懂,由著母親說,南陽侯夫人一面說,一面暗暗的想著,昨天在公主和王妃面前試過,祁氏還算掛得上名兒,想來她與護國公世子夫人的交情,不僅是同鄉那么簡單。
這個月給小夫妻圓房,護國公世子夫人成親沒有滿月,只怕她還害羞不肯出門,下個月,世子夫人成親滿月,到時候請她來坐坐,這樣豈不是更好?
欒景走出母親房門,開開心心的準備出門尋樂子玩耍,老六迎面又請安,欒景腦海里想著就要和祁氏圓房,笑容可掬的讓老六起來。
老六抹一把汗水,稍稍有些放心,眼見得世子眼里有自己,二奶奶憑她怎么橫,也只是個外來的。
像馮氏奶奶都來了一年多,還與管事的不和契,二奶奶論起來不如馮氏奶奶,就算收錢東窗事發,二奶奶也不能把自己這老家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