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們把對方掐的都直冒眼白,到這個時候彼此沒了力氣,才肯松開手勁兒,被小廝們救回。
雙雙回家向娘訴苦,南陽侯夫人安慰兒子:“離遠些,那就是災星。幸好我兒逢兇化吉遇難呈祥,你遇到辟邪本身就說明邪氣難侵,若是辟邪不作主,兩萬也娶不到給你仕途的妻,兩萬不貴,早知道祁氏是這樣的妻,再多兩萬也應當。我兒不生氣了吧。”
欒景氣消回房,安心等著母親安排好,就和祁氏圓房。
這個紈绔眼里分得清人,世家子總有一些底蘊,如果祁氏還是不折不扣的民女,欒景早就想法上手,可是舅爺要當官了,舅爺不當官時就不好惹,欒景現在就仕途,他不敢造次。
乖乖陪春紅,更不把馮氏放在眼里。
早先天天將就過馮氏,不是主動說句話,就是主動討個東西,馮氏正擺東風架子,一點臺階也不給,欒景就要真的有二妻,去你的吧,爺以后睡那房了,再也不往這里來。
到時候春紅可就沒法照顧了,春紅和馮氏頂的這么真,不就是她生病時馮氏刻薄良多,甚至不論她的生死。
在這個紈绔眼里,春紅?春紅也就眼前香,等到爺真有二妻,只有新鮮的才是妻。
姑太太聽完兒子話炸毛:“景兒也這樣說!豈有此理,他那吝嗇小氣的娘說我花了幾萬兩,景兒就說出兩萬銀,這不是有意氣我嗎?當年定她的時候,你外祖母其實不答應,說侯府應該對侯府,定她家虧了的,后來媒婆的嘴硬是說成。早知道她如今是這樣,你外祖母在時,我就應該狠狠的折磨她。”
娘倆把舅太太大罵一頓。
南陽侯夫人準備中秋不請姑太太,也不給姑太太送節禮,姑太太也早就往幾家親戚門上哭訴兄嫂的薄待,她中秋一定不回娘家,也不送節禮。
有錢能使鬼推磨,特別是這樣的家里,燕燕每天花著銀子聽著新聞,感覺喊個說書的也說不出這種精彩,也慶幸不再住在這樣的家里,戰火彌散之地,誰敢保證不飛到自己身上。
頭天晚上,燕燕激動的睡不著,好容易不翻天覆地的動,就聽到上夜的奶娘輕輕翻身,燕燕笑了起來,奶娘也是笑,這樣就更加沒困意,五更天明,主仆入夢只睡了一個更次。
起來把箱子、包袱又檢查一遍,不曾把東西多拿,也不能把東西落下。
早飯格外吃的多,養足力氣好辦事,燕燕最后抱起兩個留給公婆的禮物匣子,往房里原本的鏡子照上一照,自覺得神采奕奕,有足夠的精力應付也許會有的糾纏,就毫無留戀往外走。
奶娘棗花和兩個小丫頭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