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馬得昌這個模樣,西和子爵世子陳鑲貴也是同樣,他也把個空荷包打開,陰陽怪氣的道:“我也沒錢,你們都知道的,昨兒我爹剛把一套紅木百子戲的家什又賣了,他癡心的不行,還想著煩請清河侯世伯弄官職,我想拿一文也沒有。”
在這里的紈绔們,除去南陽侯世子欒景、臨江侯世子吳天雄幾個人家里還有資產,還能維持一定門第以外,其余幾家一天比一天窮,特別是西和子爵陳家。
在陸娟娘的結案上面,西和子爵丟了官職,云展生氣燕燕沒有圓房,京都護衛當夜拿紈绔,西和子爵也在,被罰了錢,眼看著官職在今年沒指望,但是陳子爵不死心,還想著花費花費趕緊就任,就又開始賣家產。
吳天雄看看馬得昌和陳鑲貴,總感覺是一對天殘地缺,這一個就要精光窮,另一個已經精光窮,他和欒景等已經習慣聚會時會鈔,一口答應下來:“你們點酒菜吧,我這不是來了。”
尋個座位坐下來,吳天雄哪哪兒都不對頭,你們讓我付錢可以,這一個兩個怪腔怪調是什么含意,敢情我掏錢還得看你們臉色不成?
敢情我爹為你們爹不爭氣掏錢,我當兒子的還得看兒子們的臉色不成?
都是紈绔,要是有人知情達理的,也就不叫紈绔,首先都有點兒混賬,由這點兒混賬說著混賬話做著混賬事情,這個才叫紈绔。
吳天雄輕搖折扇,漫不經心:“我說老馬啊,老陳啊,你們近來有點兒不像話啊。”
陳鑲貴反唇相譏:“鬧騰老欒房里卷財走的媳婦兒,我沒去,就叫不像話?”
馬得昌本來要說什么,頓時忘記,接著陳鑲貴的話道:“我說你們傻不傻啊,看我們兩個是聰明的,反而不樂意了?”
“啪!”
吳天雄重重放下扇子,瞪眼道:“為兄弟還兩肋插刀呢,你們兩個不是兄弟!”
“啪!”
馬得昌拍了案幾:“是兄弟的才不去!人家兩口子鬧別扭,不,我表弟兩個妻,他是三口子鬧別扭,兄弟往里摻和個什么!”
吳天雄長嘆:“原來老馬你是不懂,聽我細細向你道來,”他拿出苦口婆心的神氣:“老欒娶這房妻花了聘禮兩萬有余,他一手指頭也沒碰到,這房妻帶著聘禮和陪嫁就自己住了,你想吧,老馬,萬一她又尋一個,老欒是雞飛蛋打人財兩空,這可不是小數目,一筆聘禮五個人,一個妻還有四個陪嫁呢,賣往哪兒不又是一筆錢。”
“你就是個笨蛋!”馬得昌點住吳天雄鼻尖,陳鑲貴來了精神:“對,老馬和他說說,他就是個笨蛋。”
吳天雄冷笑:“老陳你昨天賒的賬不需要我管了?”陳鑲貴立即沒了脾氣,閉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