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扮個鬼臉兒,早就追著皮球跑開,元慧見到姐姐過來,帶著小小子小小姑娘們繼續踢球,這樣一來,像是吵鬧的圈子縮小,喧嘩就要平息。
敬安郡主憤怒地看著唐清,又看看懷安郡主,一個大轉身跑出去,邊跑邊尖叫:“我不和你們玩了,我回家吃奶去!”
元秀嚇了一跳,就在后面追,冀王府的兩個郡主一左一右的拉住她:“嫂嫂不要追了,敬安她.....”,面上一起生出猶豫,還在措詞的時候,周媽媽錢媽媽雙雙堆笑:“對不住了,我家郡主就是這樣的性兒,平時我們也為難吶。”
冀王府的兩個郡主,一個是柔安,另一個是臨安,立即冷下臉容:“這沒什么,敬安今天心氣兒不好,這也尋常。”
周媽媽錢媽媽跟上敬安郡主,元秀看的明明白白,丫頭們在這個時候才動步子,還是進門時的感覺,她們的主人像是這兩個老仆婦,竟然不是敬安郡主。
元秀不知道應該怎么評判敬安郡主行為的后面有著什么,但是顯然有著什么。
她本來還想和燕燕、綠竹坐上會兒,現在看來還是留在這里,隨時關注客人的好,哪怕郡主們都讓她不要放在心上,離的近的兩位郡王妃也走來讓她不要放在心上,說肅王府的敬安就是瘋瘋癲癲,這大家都知道,元秀也不敢掉以輕心。
或者說,她更加的想關心敬安郡主,陰陽怪氣的周媽媽錢媽媽總在眼前晃動,讓元秀再也騰不出享受的心,她開始認真做主人,不是和妯娌們在一起,就是陪著郡主們,又抽身出來看慧姐帶著小孩子們打陀螺。
內宅緊靠一處角門的偏僻小院里,家里今天請客的緣故,這角落里也同樣擺放著各式菊花,綠竹站在走廊下面笑:“如果我們不來做客的話,這真真是寂寞開無主。”
燕燕聽見也笑起來:“宋綠竹你這個讀書的笨人,居然也有誦詩詞的這一天。”
綠竹笑道:“別打岔,說不定我誦著誦著,也就做的出詩來。”
霜草從外面進來:“咦,綠竹姑奶奶要作詩么?我取紙筆,你寫下來,我也好拿給我家夫人看看。”
燕燕哈哈笑了起來,綠竹反倒正經了:“笑什么,作詩是頂頂嚴肅的事情,我今天做不出來,難道明天也做不出來嗎?”又向霜草道:“秀姐幾時來,讓她先做,我跟著。”
“我家夫人說不來了,讓我過來說,就留在這里侍候姑奶奶們,我家夫人說,姑奶奶們到了這里,就好似回娘家,以后初二、十六都必接的,不要學小時候的小家子氣,不要拘束才好。”
綠竹和燕燕齊齊翻臉:“誰小家子氣過?再說,我們也可以當秀姐的娘家,霜草你再跑一趟,就說初二、十六的我們一定接她歸寧。”
霜草嘿嘿兩聲:“那我不必跑了,我家夫人說這些話講出來,二位姑奶奶一定翻臉,一定也說當娘家人的話,那就隔幾天再定,今兒實在不方便。”
她壓低嗓音:“剛才吵起來,氣走一位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