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氏手有些哆嗦:“打開來,把這一捧梅打開來。”
過來一個府兵三幾下子卸開泥蓋,露出一汪胭脂色的美酒,酒味濃烈的散開來,花天宇也覺得難忍,不受控制的吸吸鼻子,喉嚨里仿佛小手抓搔。
周圍的人受不了的談論開來,說著這酒真好,不知道老元肯分出來多少,又有人公道的說,人家女兒女婿說自己飲用。
嚴氏從這附近的人家里要來小碗,把酒往外面舀時,侯平帶著幾個人拍碎一般好酒泥蓋,酒香一出來,也是往四面散開,侯平像個酒坊掌柜般吆喝:“兄弟們要喝,喝這兩壇,這是上好的老窖,這個比那個好。”
云飛也明白過來,大遠路送來的貢酒可不舍得送人喝,他又讓現場拆開一壇醬肉,不用切,當兵的拿一大塊出來,啃上一口喝一口酒。
花天宇雖不是西北最出名的愛兵如子,但是此時也沒有例外待遇,他夾在士兵中間,接過他們啃過的肉咬上一口,再從傳過來的大碗里喝一口。
只覺得一道火線下咽喉,開始在全身流動,酒雖辣口,但是胃腸不覺得難受,花天宇脫口道:“好酒!”
這一刻他差點就要說這酒比什么仿制貢酒要好,但是鼻端的一點異香始終自元遠嚴氏手里傳來。
花天宇本能的認為還是仿制貢酒更好,就見到嚴氏捧著一碗胭脂紅小跑離開,邊道:“讓讓,別灑了,我得趕緊送過去。”
花天宇有些眼紅:“這是送哪去?”
元遠把禮單本子大方送來:“花將軍你看,這酒生血健骨,正適合幾個傷口痊愈卻大傷元氣,需要補氣血的人喝。還有這酒,它生津助眠,那幾個睡不好的傷兵也可以試試。你再看這個酒,它的功效也剛好能用上,”
花天宇明白了,高喝道:“老元有好酒分出來,這些另有功效的酒,誰也不許動他的。”
周圍的人酒喝在嘴里,自然齊唰唰答應:“好!”
花天宇又一次為元遠生出感動,又交待交待他:“我說老元你也別總想著別人,你女兒女婿孝敬你的,你自己留下,別輕易的就分出去,傷員還喝什么酒,忍著。”
元遠笑道:“傷口沒好的人自然不能好,我只分給那些傷勢痊愈卻失血過多或大傷元氣一時半會補不回來的人喝。”
云飛此時走來:“親家老爺請再看禮單,我家爺打聽過,知道這里草藥好尋,丸藥和藥方金貴,您要治病救人,我們還帶來三十車左右的藥和藥方。”
元遠、花天宇大喜,兩個人頭碰頭的把眼睛湊到禮單上面。
一排排藥名和藥方名看明白后,花天宇激動不已:“好女婿啊,這真是好女婿啊,缺什么送什么。”
云飛聽的直咧嘴,女婿這話是你能說的嗎?我家爺是你的最最最上司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