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敢停留,僥幸三天里花天宇沒有查兵器車,根據元遠說的花將軍是個稱職的將軍,如果他后悔了從后面追來,車上布簾子一掀,只怕走不動路。
侯平不怕把兵器送給花天宇,他怕的是邊城將軍們疑心過重,把他們扭送到平西郡王那里,最后當然無事,但是這個人就丟大了。
山道顛的厲害,但是車隊一刻也不敢再留,狂奔疾馳的繞過一個山頭又一個山頭,府兵的優勢漸漸出來,不是云展特意選出會走山道的人,而是護國公府的府兵訓練有素,適應力很強,他們來的時候走過一趟,回程的時候記憶發揮出來,哪里有石哪里有坑心如明鏡,奔馬加上大車也速度驚人,等到面前再看到有坑停也停不下來。
前面小小丘陵后面就早早的轉出一隊人,花天宇帶隊等候在此。
侯平等人有足夠的時間停下來,侯平和云飛使個眼色,面不改色問道:“花將軍出城巡邏?”
“巡邏......還怎么等你們?”花天宇微笑。
侯平還是裝聽不明白:“將軍要我們從內陸購買什么嗎?不是我吹我家爺的孝心,冬天下再大的雪,我們也一準兒的過來。”
“好好,”花天宇繼續笑,往后面招招手:“那你們先收下錢。”
小型的車隊出來,約有三十車左右,兩個副將張梁和洪快帶隊押車,侯平一眼就看出來有五百人。
像是出城巡邏用不到這許多的人。
帶著一百一十輛馬車出來,侯平也是五百人,他不怕邊城的悍將,但是好像打起來,不管自己輸沒有輸,這事情也丟大了人。侯平雖然認字不多,但也知道他這一趟差不以武力評價,他四平八穩的把東西送到,帶著府兵們安全趕回,這樣才是圓滿當差。
就繼續和花天宇打哈哈,能不翻臉就不翻臉不是嗎?
“這車里裝的什么?”
張梁和洪快跳下馬,帶著士兵們卸車,往侯平的空車上裝,不用花天宇回話,侯平云飛都能看到這三十車的東西也是不錯的皮毛,像虎皮熊皮鹿皮這種。
花天宇笑道:“還有我們今年積攢的虎骨熊膽蛇膽鹿茸,是我衙門的私貨,草藥我也太多了,我把整個衙門的草藥庫房都搬在這里。”
云飛皺眉反問:“都說西北中秋一過就是冬天,大雪下的比別處早,你把草藥儲備也給我們,你們這個冬天怎么辦?”
“明人不說暗話,飛管家裝糊涂就不好,我最不喜歡揣著明白還裝相的人,我和老元投緣就是他從來不裝糊涂。二位送來許多的丸藥,足夠我們用到明年冬天。在這里我給二位和你們家少東家提個醒兒,西北的冬天不是內陸可以相比,哦哦,侯管事以前就是西北的兵,你應該心中有數。你們冬天來不來,我看不見得,路上凍傷不劃算,但是明年春天到秋天隨便的來,我把草藥皮毛虎骨還給你們留著,怎么樣,把東西給我吧。”
侯平、云飛齊齊納悶:“什么東西?”
花天宇微沉面容:“二位這樣不好吧,我剛說過不許裝糊涂。”
張梁和洪快等不及,嚷著:“內陸來的就是喜歡打......”相互對個眼兒:“打什么來著......對了,老和尚打機鋒,我們只喜歡痛快。”走到兵器車旁邊,把上面仿佛擋風擋塵的布簾子猛的扯掉,兩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重弓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