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元慧反駁。
“她沒有!”敬安尖叫。
兩個人伶俐活潑,沒受許多傷害,元秀輕笑而問:“好了,對我說說這里怎么了?”譚側妃怒目而視,你來到就使了一出威風,到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公主在肅王那里,她應該本著救駕的心過去,可是她又不敢,就在這里繼續怒形怒狀,說到底,還是欺負元秀身份不高,她悄悄的集結過往籠絡的家人,向她們打著眼風。
元秀沒功夫搭理她。
元慧和敬安搶著說話,元秀連連點頭:“原來與二嬸的書信有關,郡主要給慧姐補上這份錢,然后告訴二嬸這錢已還,”敬安笑嘻嘻,“慧姐不肯要。”元慧笑瞇瞇。
元秀拖長嗓音:“所以郡主想到盤查自己財產?”敬安再次尖叫出聲,跳到譚側妃面前:“我的錢你管不著!”
“譚側妃,所以你不是失心瘋,你是借瘋扮傻霸占先王妃嫁妝?”元秀平靜的話追在敬安之后。
譚側妃面色唰的一白,她感覺到對方黑亮的眼眸深若寒潭,仿佛隨時出來無數尖刀,失心瘋這病當然比霸占先王妃嫁妝要好,久等肅王不過來,譚側妃害怕的還是名為“大儀”的大山,她拿出毫不理虧的勁頭回話,但把手放到心口之上,做好暈倒準備。
元秀閃一下眼睫:“郡主名下除去肅王妃舅母的嫁妝,還應該有舅母主中饋數十年的積蓄?”
“我和你拼了!”譚側妃覺得暈可能吃虧。
元秀再道:“還有敬安表妹自封為郡主后,每年采邑積攢下來的積蓄?你是管家的人不假,我相信你編的出來一整套表妹開銷過大的賬本,但是各親戚府里舅母和嫂嫂弟妹們都管家,你可以欺負我新到京里不懂,你能把親戚們全欺負?”
敬安雙手攥著拳頭:“啊啊啊!慧姐一年還能拿出三萬兩入股,我一年到頭不出門,怎么可能花到三萬兩?”
元慧覺得她說的還是不對,吃玫瑰糕的中間道:“你一年采邑共多少銀錢?”
元秀忍住笑,慧姐總是這樣提醒敬安的話,也就不用奇怪譚側妃總和慧姐對嘴。
“我一年多少錢!”敬安郡主火力全開向著譚側妃,太宰府來的官員回話:“請郡主稍待,我們算好一筆一筆報給您聽。”
敬安郡主退回圓桌邊,這片刻的功夫,銀芽、紫芍把從國公府帶出的各式小點心擺滿圓桌,元慧已經樂的大眼睛成一條縫兒,姐姐長姐姐短的邊吃邊喊。
譚側妃目不轉睛看著太宰府官員們舉動,錢在這個時候占據她全部心神,她跟肅王一場,不求名求利,總不能求兩袖秋風,眼看算盤心算一起上,她的感覺越加不妙,眩暈感襲來,她真的暈倒過去。
元秀抬手讓大喊活該的敬安到身邊,低聲道:“這是父妾,處置她得肅王舅父答應。”敬安眨眨眼睛,竭力弄懂元秀的意思,再看看據桌大嚼的元慧,忽然響亮的發號司令:“請太醫給她診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