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令傳到校場上,祁越用手背抹一把中拳的地方,向著對面的兩個人冷笑,高聲道:“這話不算,兩個兩個的上來,小爺喜歡!”
校場附近巡邏的兵走來兩個,架起祁越就走:“違背者重責軍棍。”
“不算,不算,他又沒有二對一!”圍觀的士兵大叫。
祁越也大叫:“郡王的女婿你們也敢,我看誰敢!”不知誰的最管用,反正他被放下來,重新擰眉瞪眼的叉腰罵戰:“哪個孫子不服小爺,兩個兩個的上來,”
往地上狠狠一呸,祁越趾高氣揚:“橫豎挨軍棍的是你們,又不是小爺!”
四下面一片嘲笑聲,什么吃天鵝肉,什么不要面皮,什么家里肯定沒錢買鏡子,離河也遠,從小就沒有照過......紛紛出來。
祁越把眼睛瞪的更兇,暗想這能怪我嗎?
真是活見鬼,這個鬼地方,看似沒有規矩卻有軍令在上,看似守軍令其實又沒有王法。
他越哥幼讀詩書恪守禮儀,愛弄拳腳但從不無故傷人,喜愛秀姐但默默等待科舉到來,得不到秀姐有綠竹也行,像寧哥那種潑皮無賴半夜搶親的事情,越哥就想不到。
認定鐵縣主是自己的竄天猴,也打算有所戰功,等男兒揣著功績再尋索親事不遲。
哪想到這里的士兵人人眼尖,祁越到今天想明白西北排斥內陸文官不是虛話,哪怕他分在權三將軍麾下改為武職,說到這里又要說到沒有王法,吏部的任命能改嗎?西北這里從來桀驁不馴。
祁越大意,以為改為武職就算融入,以為和士兵們快活的攀談就是知己,結果發現大家算計他,每個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祁越再次見到鐵縣主不肯錯開眼睛,被身邊士兵看在眼里。
像哄的一聲干柴著火,祁越被口沫紛飛指責為癡心妄想后,心里的一把怒火就此點燃,好男兒從不藏著掖著,他拍著胸脯跳出來:“我喜歡縣主,我會向郡王提親,讓你們猜對了!”
然后大家對他的毆打開始,祁越除去操練,有正經官職沒個正事,除去歇息、去軍醫那里看皮肉傷,再就只有一件事情,校場上他占住一角,天天和尋釁他的士兵打架。
他的左膀右臂都不中用,祁堂見到打架溜的飛快,祁越總懷疑他躲回帳篷里也瑟瑟發抖,擔心自己的事情遷怒與他,另一個石勁倒是好功夫,也肯幫越哥,士兵們一人一句把石勁罵走。
“你也求縣主嗎,你要是求,你就進來打。”石勁在校場上呆不住,只能遠遠站著。
將軍們經過也好,巡邏的士兵也好,對此視而不見,像是西北大營都排斥祁越,但是士兵們很少群毆,二打一不天天出現,祁越技不如人時常受傷,也僅僅皮肉傷痕,有些第二天一早就能恢復。
他的上司權三將軍也因此十分的不待見祁越,很少給祁越好臉,但是有撒野的士兵三五成群的上來時,權三將軍的親兵也一擁而上維持秩序:“一對一,退下去退下去,留一個是好漢,留下兩個是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