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一起去我家吧,重新尋個丈夫。”元老太爺道。
老古哈哈大笑:“不愧是你,還是當年的你沒有變,一點兒也不迂腐。”
“迂腐什么,我還是當年那個敢往殿試上諫的我。”元老太爺倒杯酒一飲而盡,酒水下肚,淚水盈眶。
老古也流淚:“那,去你家?”
“去我家。”
元運站在一旁,莫名的也有心酸。
第二天一早,老古大開店門,把家里的東西盡情送人,他妻子去世后,膝下空虛,鄰居們有照顧,院子送給鄰居們。
臨走時,讓元家父子等等,老古蹣跚著砸開一家門,揪出昨夜醉漢,當街打了十幾拳,罵道:“爺爺當年京里逞威風,還沒有你呢。我拳讓少壯,你就以為老子拳頭不硬了嗎?”
元老太爺大樂:“你到底是爺爺,還是他老子?”
“論輩分是他遠房爺爺,論拳頭當他老子。”
老古又罵了醉漢幾句不許再欺負鄉里,這里住的全是親戚,元老太爺帶來兩頭大騾子,兩個老人一人一頭,向鄰居們道別而去。
元運和得全地上走。
老古道:“二小子,我和你輪流坐,過會兒我讓你。”
元老太爺道:“別管他,不給他買騾子,就是讓他感受官轎和走路的不同。”
第一站到縣城,往衙門里告狀,送上和離書,沒多久,小邵女兒帶著兩個孩子過來,公婆跟在后面罵,到衙門里才不說,當堂簽字按手印,兩個騾子再次上路時,后面跟一輛雇來的車,元遠這才有車坐,他和得全坐車尾,趕車的在前面,車里坐著小邵的女兒和兩個孩子。
尋到最近的運河碼頭,老古帶著小邵女兒和兩個孩子上船。船開后,這些天也沒有弄明白的小邵女兒問道:“古伯,什么是和離?”
“就是你揣著這張文書,再嫁個丈夫無人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