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馮氏有了。
......
消息沒有傳到店鋪,南陽侯府里都說二奶奶被大奶奶逼出府,而南陽侯夫妻父子三個人,居然對這個說法默認,馮氏在這里多少有些冤枉,但整體來說不冤。
南陽侯府一通的忙亂,請太醫,熬安胎藥,馮氏揚眉吐氣。
不管在夫妻相處里受了多少委屈,她終于有了,這就值。
她的陪嫁不再助長她,馮氏到第二天一早,因有孕臨時請假不入宮朝賀,在家里太閑,這才想到問問:“有沒有告訴二奶奶?”
陪嫁低聲道:“昨天晚上我催湯,從廚房后面聽到幾句話,說家里一年不如一家,侯爺卻強守著老規矩,年三十還是擺開席面招待不相干的人,自家的媳婦卻丟在門外面,二奶奶若是個要強的,回家里來吃年酒,只怕要往廚房里走一走。”
馮氏手捧腹部震驚:“這是什么話!”
“廚房的媽媽們又說,大家打起精神,雖說二奶奶過年過節回來,進來就吃,吃完就走,不往廚房里來,但是大奶奶有了,說不好她現在想著怎么解氣呢,大家警醒著些。”
馮氏面容漲成紫色,艱難半天才怒道:“這是誰說的。”
“大奶奶安胎,何必生這個閑氣。要我說,二奶奶不知道是好事情。她來,還是不來?”
馮氏聽到這里點頭,南陽侯夫妻從宮里出來,馮氏的陪嫁立即來回話,說大奶奶自從有孕就睡得不安寧,一早往娘娘廟里上香求簽,說這一胎宜安靜,家里就要吃年酒的熱鬧,有些話不向閑人說的好。
南陽侯夫人冷笑:“竟然還能想到這里,也罷,就依著她。”
少停,賀寧送燕燕上門,南陽侯夫人就不說,而燕燕又一次坐在大廳里陪親戚吃酒時,留神聽的是南陽侯府這兩年里受災情況,由公婆更加的熱烈,燕燕看出自己地位又高漲。
要說哥哥得官,早就有了。要說秀姐照顧,早就有了。當事人能體會公婆不同的尊重,燕燕只能找找其它原因。
吃過年酒回來的路上,棗花道:“您猜到沒有,大奶奶今天沒坐席面,她有了。”
燕燕吃了一驚:“沒人對我說,和我坐一桌的親戚也沒說。”
棗花道:“那一年在這府里散了錢,至今還有人念著咱們的好兒,這不,我這揣著碎銀子呢。我和侍候的人在偏廳吃飯,耳朵被咬了好幾回。剛上車以前,柴枝也知道了,我想章媽媽現在也知道了。”
車回店鋪,果然,章媽媽告訴燕燕:“大奶奶不讓宣揚,這也好,咱們不知道,就不必送什么。”
就章媽媽來看這倒省心,二奶奶出府這么久,沒見到馮氏送東西,如今她有了又小心防范的,二奶奶樂得省錢。
店鋪里一年兩年的念叨,給馮氏往娘娘廟里送錢,終于她有了,章媽媽看向燕燕的眼光不言而喻,變得期待而又熱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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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與棉被的戰爭。仔又贏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