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現在代表著什么
科舉的舅爺,母親說她孝敬顧家,還有護國公府的照應,可謂有錢有權。
幾年間在衙門受折磨的欒景在今天面對面里,無形中矮了一大截。
他主動的倒酒,與燕燕對飲時,一杯下肚感覺不對“你放了什么”
燕燕面上閃過紅暈。
欒景就明白了“啊呀,我喝了這個,只怕粗魯。倒不如不喝吧。”
燕燕恢復平靜,她在今天出乎意料外的平靜之極,除去剛才難堪一下,一直以打量衡量的心情看著這個是自己丈夫的人,她還是不喜歡他,但她得要個孩子。
祁東祁西進京時,往苑馬寺里打聽欒景不如意,賀寧也打聽過,這位世子不如意。
他的眉眼里,也確實沒有那年的輕佻,說有穩重,內心烙印深深的燕燕看不出來,她看出來的只有痛苦。
痛苦
燕燕把自己嚇一跳,他為什么痛苦呢
宋瀚進京來,說過官不容易做這話,但是這種紈绔眼里哪有容易與不容易,他要是懂得什么叫不容易,那年就不會在新集辦出調戲的下流事情,帶給別人許多的不容易。
出府有幾年,章媽媽相伴著,老媽媽從不直白的勸夫妻和好,但是卻解釋過南陽侯府的親戚關系,比如姑太太馬家。
燕燕因此知道欒景這個小侯爺往新集當街調戲另有原因,敢情他那天不是為美色的紈绔,而是為救馬家存了壞心,要壞新集姑娘們的名聲。
燕燕綠竹賀寧對欒景的看法有所改觀,從“紈绔”變成“傻紈绔”,這不是傻還能是什么,拿自己出面調戲人,還幻想著敗壞一個集鎮的姑娘名聲,真傻
真正壞人會出錢讓別人出面做下流事,而不是把自己先填進去。
那么,傻子更不會痛苦不是嗎
當幾年的官還真的老成起來了
燕燕不敢相信,也還不愿意相信。
她給自己倒上酒,又給欒景也倒上,淡淡道“既備下,喝了吧。”
她相信自己的丈夫這方面有一手兒“才華”,可她不是濃情蜜意的圓房,也不是新婦羞澀里被動圓房,她不愿意清醒,也不愿意自己喝下酒后有醉態,而欒景清醒的看在眼里。
這不是在新集的時候,也不是燕燕剛出嫁的時候,欒景對燕燕說話本能就有聽從的心,他就喝了。
夫妻攜手進入內室,隔壁房里的章媽媽聽到動靜,面上樂開了花,覺得這幾年跟著二奶奶在店鋪里,只有今天算有功勞,讓柴枝報喜去,又讓南陽侯夫人吩咐廚房熬煮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