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一張脂粉濃香的臉,薰的賀寧眼前氤氳,忙拿袖子遮鼻端,火氣騰騰上來“你這個媽媽,說好的我們送貨上門,你怎么又來了”
還是那位老鴇,如今店鋪的大主顧,她還惦記著在京里揮霍一百萬兩的南邊五位大商人,祁均祁尋富知道賀寧不待見她進門,總是及時送貨上門,也送海味干貨。老鴇因此更明確這間店鋪和她掛念的客人們有往來,她也知道祁均祁尋富只是掌柜的,就尋著機會來和賀寧說話。
賀寧嫌當眾周旋她掉身價,這不,老鴇晚上跑來,聽到店鋪里讀書聲還沒敢就進去,在店鋪外面伸頭伸腦袋的,一扭臉兒見到賀寧如得真佛,顛顛兒的攆過來,拿出由衷笑臉兒,但聽聽賀秀才的話,還是嫌棄她。
老鴇不是白看眉眼的人,愈發扭住馬上賀寧衣袖不放,口口聲聲的問“幾時和南邊老客通信,信里寫上我們想著他呢,秀才你答不答應,你不答應我就不放你走。”
賀寧揪袖子,揪不回來,又怕周圍店鋪里有人走出來,看到自己和一臉怪粉的婆子拉拉扯扯的,談論起來不好聽,急出滿頭汗水。
眼角余光里忽然又出來一個探頭接近的人,卻是欒景走近,賀寧大喜“世子,你是來找我的吧,快來快來,我正在等你。”
欒景這種紈绔,說白了沒有正當的精神寄托。
以前是吃喝玩樂,拿這個當精神寄托,自己挺美。等到進衙門,發現吃喝玩樂不美,同僚們唾棄,欒景渾渾噩噩這幾年。
和燕燕圓房,他像是出來一些主心骨,燕燕有了,欒景不送東西也跑來問問燕燕可好。現在是他的精神寄托。
他不是頭回來,為什么和老鴇一樣探頭探腦
賀寧為燕燕肯與他寒暄,但對他不算熱情,欒景自己心里有數,這位秀才和以前一樣看不上自己,再加上店鋪里的讀書聲,欒景每每來時,先碎步湊近店鋪,暗示自己好半天,再一咬牙進去尋賀寧。
今天剛碎步探頭湊近,就見到賀寧招手,欒景大喜,小跑過來,一看就明白了,紈绔對付老鴇從沒輸過,欒景把個長袖子甩到老鴇臉上“撒手,賀秀才不是那樣人,快滾。”
老鴇眼前一黑,差點沒甩到眼睛上,松手后退,還要說幾句時,欒景又道“通通通滾你家去。”
老鴇自知纏不過,氣呼呼的走了,
賀寧下馬,一手拉馬,一手拉欒景,熱情許多“走走,到店里吃茶。”
在應酬老鴇和欒景之間,賀寧當然選擇欒景,這還用問嗎
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這話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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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這個冬天過去,仔可以寫一篇與棉被大戰記。嘻嘻。
紹興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