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殺人的孩子來說,奪回他家的房和田,重新過日子,是一生的大事,所以他拿刀殺人。
那么,能讓舒澤這位讀書人和一個女子在土地廟里過夜,會是什么樣的大事情
賀寧一愣,這才想到他雖不說出秀姐,卻也險些暴露。
為案情的想法趕緊按壓,胡亂道“我也不知道他們一處過夜為什么,可能是財姑亂說了什么,困住舒澤。”
謝管家和店鋪太熟悉,熟悉到他知道綠竹東家總罵財姑奶奶的丈夫,一眼看出綠竹是愛也全心全意恨也全心全意,隱隱的仿佛有答案就要出來。
但是危險的感覺也隨時就要出來,因為總感覺綠竹姑奶奶并不僅僅為元財姑而罵。
謝管家身處的不是一般店鋪,而是肅王府,哪怕肅王沒權柄,也算是非之地。
他打個哈哈,主動岔開話題“年青辦出什么事都不稀奇,但是現在就好了,財姑奶奶是個勤儉持家的,又生下來寶小爺,過往的事情風一吹就散吧,一家人過日子多好。”
“是啊。”
賀寧笑著,謝管家不問,他也松口氣。
賀寧很喜歡和謝管家在一起,就是他能問的就問,不能問的就不問,機靈的比兔子還快。
兩個人說笑著繼續趕路,都絕口不再提舒澤的過往。
很快到衙門,報上名姓,舒澤出來迎接,滿面喜色“早起我說喜鵲叫,不是好事就是貴客,你算我的貴客。”
當年在學里,萬年第一、第二、第三稱得起知己。
賀寧介紹了一下謝管家,僅說他是個合伙人,穿著官袍的舒澤也沒有怠慢,謝管家看這個外表溫雅的青年,忽然起來一陣為他叫屈的情緒。
確實,寬身板的元財姑配不上舒大人。
賀寧道“來寶呢,他平時想不想我們”
謝管家從情緒中走出,是啊,有兒子了,配與不配又怎么樣
舒澤在前面帶路往衙門后院走,一面先讓衙役報信,賀寧沒走到呢,一個小孩子跑出來,來寶還沒看明白人呢,內心的高興勁兒促使他邊跑邊喊“姨丈,你來接我了。”
賀寧聽著流利話里的熟悉感,也沒看明白人呢,先回道“是啊,來寶,姨丈來接你回京。”
舒澤和謝管家大笑。
來寶近了,賀寧蹲身抱住他,面色陡然的難看起來,扭頭道“舒澤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