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賀寧到護國公府住宿,綠竹道“給紈绔一些錢吧,他要賠別人錢。”賀寧問怎么了,綠竹說了原因,賀寧并沒有太吃驚的模樣“好的。”
綠竹奇怪了“你不吃驚嗎”
賀寧道“我不吃驚。”
綠竹更加疑惑“為什么你不吃驚紈绔會有主動賠錢的事情出來”
賀寧看著她笑“為什么你不能看看紈绔如今點頭哈腰的模樣,和他在新集趾高氣揚時,仿佛兩個人。”
綠竹有些慌亂“他現在點頭哈腰,難道不是認清云世子的官職高”
“難道他以前不知道云世子的官職高綠竹,所以你寫不好書,有人沒有人看是一回事情,寫的中肯是另外一回事情。哪怕沒有人看,沒有寫錯,就可以了。”
綠竹不相信的看著她的寧哥,落第的被姐妹們罵以后,一年一年的還是被罵的地位,今天他怎么了
賀寧笑道“紈绔心里要還是驕傲的話,不會從表面上是現在的形容,我們會一眼看得出他的驕傲。”
停上一停,賀寧道“你關心財姑也罷,但不要再罵舒澤,你說舒澤不好,他哪里不好他做了什么實際的事情嗎”
綠竹和以前一樣理直氣壯“他差點害到秀姐。”
“但他并沒有害到秀姐。”
綠竹語塞。
賀寧又笑道“還記得嗎,燕燕沒進京以前,你和秀姐猜了多少燕燕可能會受到的非遇,越哥也對我和小叔傷嘆連連,就像燕燕一上喜船就會被欒家折磨死,其實我當時就想到,你們認為南陽侯府地位高,云世子的地位遠勝過他們家啊。云世子壓下的親事,他們家怎么敢不捧著呢不捧著,也不敢殺人。背地里的折磨也許會有,可是你、秀姐和燕燕是三個省油燈嗎”
綠竹聽得正入神,聽到這句翻翻眼“落第的,你不許猖狂。”
賀寧笑得彎下腰“我何曾說錯。燕燕沒進京,你們就想好在京里起商鋪,這話還是你告訴我。你們怕來怕去的事情,出現了嗎”
綠竹坐在綾被上,縮身入內睡下來“不說了哦。”
賀寧撲過來掀起綾被“快說,你們三個人擔心的事情,出現了嗎燕燕現在過的好嗎,你呢”
綠竹雖想忍住不回,個性帶來的實力不允許,她撲哧一樂,爛漫的道“當然好了。”
把賀寧往被里拉“睡吧,明天去店鋪,給紈绔一點錢,他被罰俸,要是手頭沒錢賠,難得這個買回名聲的機會可惜了。”
賀寧取笑“宋綠竹,你恨的時候比天高,喜歡的時候也比天高。”
第二天晚上,賀寧來護國公府以前,到欒景房里,取出一厚疊銀票給他。
欒景一哆嗦“出了什么事情”
“我們商議過,這十萬你拿著賠人,買對方松口不怪你。”
欒景又一哆嗦“十萬”然后他雙手推回去“不至于不至于,花不到這么多。”
賀寧幾個人還真是不懂行情,而這個數目也建立在店鋪里有錢的份上,聯想到燕燕當年的恨,賀寧也認為一百來家,每人賠一千兩不算多。
這是生生的把物價拋腦后。
欒景定定神,膽量出來,請賀寧坐下,讓濃云泡香茶來,掏出懷里小本子,一個一個的點給賀寧看“這一家,我隔墻扔了十兩。”
賀寧大吃一驚“十兩”
欒景道“老賀,那時候我十幾歲,她挎竹籃沿街賣花,向我兜售,我說親個嘴兒全買了,她不肯,我追著親,她罵我,我打了她,她家里人后來尋我討醫藥錢,也就二兩。”
賀寧怔住“這個,具細不要說明。特別是綠竹面前。”
欒景感激“我知道。”
看看桌上銀票,十萬兩有一小堆。
“用不到這么多,我這里沒有人命官司,也沒有傷殘的,青樓上有個說懷上孩子的,我娘花的應該是一千兩吧,我記不清了,不是我撕擄開的,人命才一千,我這全是風流案,調戲了,對方不答應了,摸一把啃一口我說明白感覺能洗清我自己,反正這事情就是這樣,你們要看不上我,就看不上吧。”
賀寧反而能接受了,他明白過來,再次核實“沒有人命官司”
“肯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