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澤做官的口碑,是他自己一點一滴積累,個中委屈不少,在元連面前一吐為快,來寶敲門說酒菜備好,舒澤出門面上光澤幾分
元連舉箸時看不到苗氏,問也不會問,他房中無妾,卻是這朝代的人,知道妻妾的不同,何況他還是元財姑的親戚。
他就不知道桌上擺開的菜肴,苗氏沒有,這些菜大多由京里送來,而財姑手里有錢。
舒澤知道這種差距,但他還是個問心無愧,他的俸祿按人頭分,正妻和兒子多分一些,他自己反而不多,正妻房里一兒三女,肚子里還有一個,肯定是元財姑分的最多。
苗氏不敬元財姑,舒澤把灶分開,各人吃飯各人做,差距必然出來。
元財姑房里嘻哈孩子笑聲,苗氏獨自在房里冷清。
她裝奶奶那會兒,還有個丫頭偏向她,后來丫頭嫁人了,再來的人全是元財姑挑選,而大家都知道她是妾,反裝主母,這城的人大多不喜歡苗氏。
苗氏慢慢吃完自己素淡的飯菜,她榜下搶的這個丈夫官職不高,俸祿只有這些。她打開箱子,對里面幾錠大元寶凝視,笑的殘忍冷酷。
沒一個月,事情發作,元連再次來時,官轎而來,舒澤率本地鄉紳出城跪迎,元連當堂命拿出苗氏,亮出證據。
原來,在舒澤手下證據確鑿的人,要么想他死,要么想賄賂他。
給苗氏塞錢,是要舒澤性命,但是來查的人是元連,他知道舒澤不會受賄,也找出證據。
舒澤怒不可遏“你為什么這樣做”
苗氏冷冷看他“自我嫁你,你何曾管我我體寒不易受孕,對你說好幾回給我請個好醫生,你卻沒錢。你正妻房里,為什么富貴逼人”
舒澤淡淡“我解釋過,那是她娘家親戚的照顧。養我兒一年出去,你也親眼見到,我并沒有感謝一文。”
苗氏咆哮“她的錢難道不是你的錢,為什么不能給我看病”
舒澤好笑“她的錢不是我的錢,再來,我終于不用她的錢,我喘氣都是痛快的。而你想要她出錢,其實不難。你看這城里有困難的人,她幫過不少,來寶的東西吃不完,也時常分分。你們相處的好,不用我開口。”
元連讓把苗氏押下去,這話卻傳到后院里,元財姑沉默了,舒澤一向不理會她情緒,習慣性看不見。
元連離開后,綠竹有信給財姑,綠竹不說出來實在不痛快。
“那年你約舒澤去土地廟,你說請秀姐時,秀姐已定親,盡人皆知。”
早在元財姑懇求元秀帶她進京時,就把實情說出,綠竹當時就知道元財姑拿“已定親的表姐”做誘餌,可綠竹當時想的還是舒澤其心可誅。
喜船上,在學里不討人喜歡的財姑服服貼貼,綠竹立即原諒她,此后看到財姑辛苦供舒澤,綠竹繼續恨舒澤。
青樓里的小天仙變小干柴,又變良婦人,紈绔們自己掐架,舒澤終于在綠竹面前昭雪,那么元財姑做錯同時浮出。
綠竹沒罵人,已算極盡委婉,而信的前面也表達想念來寶。
晚上舒澤回來,來寶跑來“娘下午看這信哭呢。”
來寶認字不多,給爹看,舒澤看完啞然失笑,宋綠竹這是打算給他平反到底了
把信還給來寶“沒事,你姨媽問好,你娘感動流淚。”
來寶懵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