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約他們放學見,放學后,馬家是親戚,貴生說一聲去馬家,接他的家人沒說什么,吳司猶豫一下,想到他老子說過馬家不好,被馬文拉走。
馬為沒了當官的心,徹底指望妻子嫁妝和岳家贈送度日,他端著酒杯見孩子們進來,點一點頭。
馬家姑太太嫁妝失了大半,完全指望娘家不可能,她手里還有店鋪,羨慕南陽侯夫人合伙的宮廷供奉,成天奔波在外結交人,吃茶賞花逛街,想塞自己店鋪到供奉里。
馬得昌在家里完全呆不住,出門去了。
他妻子招呼過,就讓孩子們自己玩,馬文喊丫頭“來來。”隨即關緊房門,丫頭去了上衣,馬文興奮“白吧,軟吧。”
以主人的姿態,允許貴生和吳司上手。
貴生回去就對自己房里的丫頭上手,過幾天馮氏才發現,馮氏教訓幾句,但沒放心上。
馮氏是這樣說的“你還小,就學這個,長大難道沒有你的快丟下吧,看書去。”
貴生更加不放心上,如他祖母所預測的,開始往祖父、父親紈绔過的道路上走。
貴生、馬文和吳司有了共同語言,三個人十分要好。
龍山侯等人在誣告欒景的事情上獲罪,這兩年很不得意。不得意不是他們孫子不在學里的理由,而是他們膝下要么無孫,要么剛添孫子。
正經的人認為欒景不配近年風光,但不會誣告欒景。只有老紈绔和紈绔們,才一門心思的想置欒景于死地,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人家求子得不到,欒景有兩個。
和貴生他們同學的就沒有其它小紈绔,是馬文在學里另一個同學說了句“你學點好吧,你自己往下流走,不要拉上別人。反正,別再叫我。”
馬文和他在這方面聊不來,學業上卻還是知己,就告訴他“你保密啊,我父親說我舅祖父家裝模作樣,讓我教教我表弟人倫大道。”
貴生是馬文的表弟。
欒英也算,馬文不敢招呼他,就先害一個是一個,而馬得昌自己都不覺得這叫錯,馬文也根本不認為這叫害人。
他們仨兒,還以為“玩”的挺好的。
欒英生日以前,舒澤收到元秀親筆書信,信里告訴舒澤“祖父返鄉,接來寶陪伴膝下,求學近,賢夫妻勿推卻才好聞賢夫妻兒女繞膝行,吾心安慰。”
舒澤認得元秀的字,一看就是親筆,他反復看了又看,忽然把信胡亂塞給元財姑,匆匆往外淚落如雨。
二寶問母親“爹怎么了”
元財姑垂眼簾“姨媽來信問好,爹感動的。”
她一手展信,一手輕推搖車,車里睡著舒家次子,舒五寶。
晚上,元財姑問道“你給表姐好好回封信吧,她一直照顧我們太多,來寶如今又在元家祖父身邊,以后必然高中。”
舒澤停箸半晌“你寫吧,就說我謝謝她。”
信到京里,元秀對燕燕和綠竹道“他避嫌,他一直是個好人。說起來,是我誤的他,紅顏雖沒禍水,卻真的禍害到他。好在財姑對他一片癡心不改,又生下許多孩子,否則我這心里過不去。”
綠竹吐舌頭“咱們今年的皮裘,給舒澤做兩件,二寶三寶四寶做花襖,五寶還小,雖是個小子,也來上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