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別針解下來一堆,簪子珠花但凡能簪花用的首飾一小堆,燕燕笑起來“頂著這些虧他還樂到賜宴結束,探花若不是會武,早就累倒在地。”
綠竹分成三份,一份留給賀杰,一份給云龍,一份給欒英。
賀杰醒來,把發頂那枝上取下一朵花,小心的壓在書里。
賜第要等幾天,云龍說的“哥哥宅子在我左邊,弟弟宅子在我右邊”,這需要三個并排一進的宅子,眼前沒有,禮部正和戶部商議,把一家賜第官員重新換府第,騰出這三個在一條街上的宅院來,騰出來又要收拾一新才能賜第,暫時沒有。
皇帝賞假三個月,近者可返鄉探親,遠者可以先就官職上路,欒英云龍賀杰肆意陪長輩,而最占鐘點兒的就是伸長手臂討錢討物的姐妹們,這些姐妹們不姓欒沒關系,不姓云又如何,與賀杰這新在京里扎根的人更不會同宗同族,但伸得長手臂就行,抓得住狀元榜眼和探花就行。
高湘順勢組織她們辦了一件事情,清河侯府的客廳上頓時熱鬧起來。
清姐兒、青姐兒、娟姐兒、玉姐兒、美姐兒們紛紛來到,指名要見馮家的馮清,清河侯世子夫人一開始歡天喜地打扮女兒送出來“我的兒,祖父母說英哥要高娶,但沒限制他房里有人,現在就有客來拜你了,可見貴生鬧出動靜對你卻也有利,快快快,好生招待客人。”
馮清含淚強笑出來,貴生已得世子,可是家里還是一意孤行,還是想把她送給欒英,并且看管嚴緊,自從英哥回來,她和貴生單獨見面幾乎不能,有限見上幾面因為過節因為長輩們過生日吃酒席。
來的姑娘們給她一通好罵“就你這人材兒,也妄想配丑英哥,丑英哥雖然丑,卻不是你能配得上。”
會做針指的姑娘侃侃而談“不論實技,只舌戰吧,十字繡,雙面繡你我各自說出繡法中的技巧之處,我說一個你說一個,你若說不出來,你就輸了,德容言工里沒有工。”
而來的姑娘們個個生得秀麗俏麗美麗,根本不必和馮清說到“容”字。
言呢,來的姑娘們把馮清罵的無話可回,什么“不守閨訓勾引表哥,水性楊花引兄弟反目,教唆表哥爭奪家產”,沒有一句不難聽到家,因此也就沒有“德”。
會做點心的清姐兒也來了“我們舌戰做點心,你知道玫瑰糕要選什么時辰花苞幾分的玫瑰,有露水沒有露水,露水帶幾點者為最高,你知道杏花露可以飲可以沐浴可以外用可以做脂粉嗎,又是如何配方才能飲能沐浴能外用能做脂粉你怎么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尋常面點我們不比,那沒有什么可比的。
權勢欺人時,它不會分好人和壞人,當年馮氏看似站在上風時,其實不必太過惱怒,不是嗎因為馮氏沒有真正的權勢。這里來的一堆刁蠻嬌縱嬌生慣養的姑娘們,各家倒有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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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春暖即將,好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