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相爺長子展玥,武藝高強,辦事精干,被圣上封為御前帶刀侍衛,深得皇帝看重。
柏云泊聽到這里忍不住笑到:“哈哈,武藝高強,可是展兄這種?”
展珂禁不住臉紅,聲音訕訕:“自然不是。大哥比我年長十歲,資質也比我好,又比我勤奮,他…他還是比我強上許多的。”
他本想繼續說大哥武藝高強,又覺大哥的功夫也是定然和柏云泊相差甚遠,武藝高強這四個子便說不出來了,只得轉移話題道:“我小時候身體不好,不宜習武,只好從文,父親也希望我能走文官出仕。后來身體調養得還算康健,父親也給我請了武師,只是不像大哥一般師從大家,練習時日又短,所以我武學不精,練著強身健體罷了。”
柏云泊了然,難怪如此。
忍不住又來追問:“那展兄你學文學的如何了?可中過狀元?”
展珂聞言更加窘迫,聲如蚊吶:“為兄不才,資質魯鈍。只中過舉人,狀元是不敢肖想的。”
其實展珂年紀輕輕就中舉在世家子弟中也算很有成就了,展相爺是很滿意的。他自己平日里雖未沾沾自喜,可也不覺這功名有何見不得人之處。
不知為何今日和她說起,就覺自己功名渺小有些說不出口,暗恨自己從小力有不逮卻偏愛習武,明知道身體不適合卻總是花時間偷偷練功,在學文上未下多少心力,如今倒鬧得文不成武不就。心下惴惴,怕她瞧自己不起。
卻沒想過造成這樣的原因其實還是柏云泊生下來隱居山野,不諳世事之緣故。她對于古代功名了解不深,前世小說又看多了,里面不是狀元就是探花,還有動不動連中三元的。
所以上來就問是不是狀元,口氣開的這么大,答的人自然就自慚形穢了。
柏云泊后來也反應過來了,古代狀元應該比現代的清華北大難考多了,清華北大每年招收多少學生,而古代三年才出一個狀元,并且展珂年紀還這么小,應該也就歷經一兩次科舉就中舉人,還是有真材實料的。
因此點頭誠心贊道:“展兄原來你是舉人啊,舉人很難考的!展兄你很厲害的!”
展珂得她贊美,忐忑之感消散很多。卻又莫名自心底起了一絲兒甜滋滋的喜意,唇角也微翹了起來。嘴上不忘謙虛道:“賢弟謬贊,為兄愧不敢當。”
柏云泊哈哈笑道:“展兄果然是中過舉的,說話都是文縐縐的。你老是這么客氣,我可學不來。”
展珂又答:“是是是,賢弟指教的是。為兄定然知錯就改,還望賢弟海量,多多包涵為兄一二。”
“你呀…”柏云泊見他故意一本正經地又來掉書袋子,忍不住指著他大笑起來。
展珂也跟著大笑。
一時之間,二人關系親近不少。
展珂此后也不賢弟來賢弟去的叫柏云泊了,改喚她為云弟。
二人說笑過了,展珂接上了前面的話頭,繼續講述。
展家父子深得皇上信任,所以也知道皇上一件要事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