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云泊簡直是按捺不住八卦之心了:“那你在賞花宴上可遇見了心儀的小姐沒有?”
“沒有。”展珂老老實實地答道:“我那時候已經和她訂親了。那次賞花宴,我主要就是去看看她。看她那個樣子我真是嚇壞了,回去找父親母親拼死要退親,可是父親母親到現在也不肯同意。”
柏云泊看見展珂說到這里一臉黯然的樣子都心生同情了。
她也沒想明白展珂的父親和母親為何一定要他娶這么殘暴的女子,這不是娶了只母虎進門嘛!
就展珂這白白凈凈的小樣子,武功也不高強,成親當晚不就得被人家蹂躪至死啊。
想到這里又覺得自己好污,怎么這么快就想到成親晚上了呢?還無比不純潔地想到了蹂躪至死這個更污的詞兒。
忍不住暗地里鄙視了自己一把。
可也沒想到用什么話來安慰展珂,只能為他嘆了一口充滿同情的氣兒。
展珂接著說道:“所以即便是訂親了,我也堅決不肯成親。就這么拖了兩年多,趙家已經催了好幾次了,父親母親就將婚期定在了今年秋天。我只好給父親母親修書一封,趁府中人不備自己出來了。為了怕他們抓我,我只在信中說出門散散心,過幾天就回。反正我秋天是不會回去成親的,等到時間長了,趙家肯定得另外結親,我再回去不遲。”
“所以,你這是逃親出來的唄?”柏云泊撇了撇嘴,心里暗道:真是俗套的劇情,幾乎看過的每部古言小說里都有逃婚的,即便是主角清新脫俗地不逃了,配角也不能免俗地逃一把。
自己別不是掉進某部古言小說里來了吧?
展珂點了點頭,默認了柏云泊的話。
柏云泊忽然就想起來了:逃婚出來還真是對了!這不是就遇到了溫柔貌美的李小姐,救了人家還送人家回了家,兩個人也算是互有好感一見鐘情了,這可不就是一出現成的才子佳人話本子嘛!都夠排一出古代的折子戲了。
心里想著什么嘴里也不由得就說出來了:“你和李小姐眼看著都兩情相悅了,你干嘛還要晚上去扒人家閨房?你是覺得你家里不會給你來提親,想生米煮成熟飯逼你家里同意嗎?”
“什么生米煮成熟飯?”展珂還沒有想到那層意思。即便是想到了,他也沒膽子想柏云泊一個姑娘家就這么大咧咧地把這層意思暗示出來。
他也不想想,柏云泊還叫了他半天的采花賊呢,那是尋常的姑娘能干出來的事兒嗎?何況還穿著男裝混江湖,說出什么話來都不稀奇。
柏云泊看他不明所以,以為古代還沒有生米煮成熟飯這個俚語,所以展珂沒聽明白。
她決定換個直白點的說法:“就是說,你晚上去李姑娘家是打算和李姑娘睡了逼你家里同意,好來給你向李姑娘提親嗎?”
“什…什么?!”展珂這次飛速地聽明白了。他被這句太明白了的話燙得一下子跳了起來,他的臉刷地紅到了耳朵根兒,他自己都覺得他的臉像是被火燒過了一樣滾燙。
柏云泊看他反應這么大,也嚇了一跳。自己好像也沒有說多么不堪入耳的話吧?和強暴李小姐比起來,睡了李小姐應該不怎么污吧?